兩個人相互拍著肩膀,哈哈大笑起來,雷振坤看了一眼舒克的斷臂,忍不住問道:“我看兄弟也是練武之人,而且修為不低,可惜失去了右臂,這真是讓人惋惜。不知道你二哥可否動問一句,兄弟這手臂是怎麼失去的?是被仇家所害嗎?要是那樣的話,哥哥定不與其善罷甘休,就是追出天涯海角,也要為兄弟討回公道來不可!”
舒克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臂,不以為意地笑道:“多謝二哥關心,兄弟我丟掉這條手臂也是無意之間的事情,卻不是被人所害,可以說是老天欲取,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也隻能聽天由命,徒呼奈何的事情。不過也不要緊,兄弟我略懂一些機關之術,正準備做一條義肢來替代,等這義肢製成後,多少也能彌補一下。”
雷振坤點了點頭道:“沒想到兄弟有此際遇,讓人可歎。既然兄弟你自有解決的辦法,哥哥我也就放心了。”
說到這裏,雷振坤一拍腦袋,大叫一聲:“哎呦,看哥哥我這腦子,盡跟兄弟說話了,竟然忘了這次來找兄弟的事由,真是該死!是這樣的,昨日島上發生了大事,我大哥為要務所困,脫身不得,所以昨天晚上也沒能如約而來,大哥今日遣我過來,就是讓我帶話來向兄弟你道個歉的。大哥知道你搭著中土墨國慕容世家的商船隊的船,怕還要在島上待上幾日。過個一兩日,等大哥事情忙完後,他會來找你親自賠罪的。”
舒克連連擺手道:“說什麼親自賠罪,這真是把弟弟我當成外人了,既然大哥有事不能來,知會小弟一聲就足夠了,當不得如此!”
雷振坤道:“兄弟話是如此說,但大哥失約在前,卻也是對不住兄弟的。我一定會將原話帶回大哥處,好了,哥哥我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攪兄弟了,等晚上時,我再來找你,我們兩個好好地找個地方喝他一杯如何?”
舒克笑道:“好!哥哥有事就去忙吧,我們晚上再見,到時候不醉不歸!”
雷振坤哈哈笑道:“說得好!到時候一定不醉不歸!”
與舒克告辭後,雷振坤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客棧的大門,舒克看著他走遠,心中也是感慨不已,沒想到自己與這兩位豪爽的博爾漢子結交成了兄弟,現在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
客棧中的小二恭敬地詢問舒克有沒有用過早餐,如果沒有用過,他可以立時去廚房中吩咐廚子為舒克就做早點,舒克已經在路上吃了不少,皆且對客棧裏的飯菜頗為不感冒,於是揮手打發了小二,徑直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後院去了。
進入後院的院門時,正好看見靳勁和他的兩個副手從房中出來,隻是這一眼之間,舒克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原來靳勁三人竟然身上都纏著白色的紗布,紗布上更是絲絲紅色的血痕從中印散出來,竟然都是一副傷重的模樣。
舒克心說:“他喵的!這些混蛋昨晚也不知道到哪裏去鬼混去了,竟然個個帶傷?難道是和小娘們玩得太過火了?那也不對啊,要是傷得是一個人,這還好解釋,可三個都受傷了,這可就解釋不通了……奶奶個腿!也是報應不爽,把老子撇在一邊,自己去外麵偷樂子,這下可好,遭了報應了吧!嘿嘿嘿嘿!”
靳勁抬眼就看到了舒克站在院門口處,眼神怪異地盯著自己三個看著,他心中也是慚愧,訕訕地朝著舒克笑了一下,隻是牽動了傷口,這一笑就顯得非常勉強,也非常難看,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隻聽他說道:“舒兄弟,你回來啦……”
舒克自然不會將心中所想表露出來,故作吃驚地趕上去,道:“咦!靳大哥你們這是怎麼了?昨天小弟飯後小睡了片刻,錯過時辰,後來問留守的兄弟,說是你們來找過我卻又敲不開門,這才自顧著出去了。小弟當時還非常的遺憾呢,怎麼一夜之間,你們都弄得如此模樣了?難道有仇家在這島上嗎?”
舒克吹牛撒謊本來就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靳勁三個聽了卻不是滋味,臉上不由一紅,囁囁嚅嚅地道:“是啊,昨夜我們來喊你,卻聽不到你的回應,想你恐怕是累了先行休息了,這才不再打擾,不過舒兄弟昨日沒跟我們出去,也是幸運之事,於此也能看出舒兄弟是有大運勢之人……嘿嘿……”
舒克暗道:“哼!小爺我當然是福星高照的人了,還用你來說!”臉上卻是一臉疑惑,故作不解地問道:“靳大哥這話小弟就有些聽不懂了,我怎麼又變成有運勢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