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雷印海就動了,隻是很慚愧的是,我竟然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行動,隻是不到眨一次眼的功夫,雷印海已經來到了兩撥人之間,等他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一手一個,將古天任和真幹醇叉著喉嚨舉了起來。
想那古天任和真幹醇好歹也有劍聖的修為,竟然被雷印海像是舉剛出世的嬰孩一般地舉在半空,兩人是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說得難聽點,就好像是兩條死狗一般任由雷印海那樣叉著喉嚨。我想大約是雷印海用自身真元,完全地控製住了他們,以至於兩人詭異地毫無反抗。”
見靳勁又要在緊要關頭賣關子,慕容飛雪當即為其將茶杯中斟滿茶水,遞到他的麵前,靳勁見小姐為自己斟茶,老臉一紅,道了聲謝,隨即慢慢地抿了一口,這才接著說道:
“當時那情景,不光是古家和真幹家的那些武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就連我們這些旁觀者,也都是震驚無已,誰能想象得到,這雷印海竟然厲害地遠超過想象之外了呢!
接著就聽雷印海怒喝道:‘你們這兩個混蛋,狗咬狗也要看看時間場合,難道老子說得還不夠明白嗎!?竟然還敢在老子麵前胡扯!真以為老子不敢生撕了你們!?啊呀呀……’
那雷印海可是蠻夷野人一般的外族首領,那可是說一不二的狠角色,當時我們都以為這兩個倒黴鬼要被他給活活生撕了,有膽小的都已經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雷印海大喝著要動手之際,他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立刻整個人從狂怒中醒轉了過來,他再也顧不上去理會古天任和真幹醇這兩個倒黴鬼,隨手將他們丟在了地上,轉而用他那雙牛鈴般的大眼掃視起四周圍觀的人群來。
舒兄弟,你可是不知道啊,當時我和雷印海的眼神隻是一刹那之間相交,我就感覺到全身上下內裏都被他給看透了,那種感覺別提有多詭異多恐怖了!直到他的眼神移開了好一會兒,我還是不能從那種恐懼感中擺脫出來,你們說是不是?”
靳勁最後問的自然是連成和慕容飛,兩人是跟隨他一起去的,自然也有同樣的感受,不由地都是連連點頭,靳勁接著說道:
“這一突然之間發生的變故,搞得我們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在大家不知所措之時,雷印海的目光終於在一個方向上停了下來,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那裏有一棵小樹,樹邊上一個頭戴黑色紗籠鬥笠,身穿也是一色黑的黑衣人,斜靠著小樹而立。
當時看到這個黑衣人,我就覺得他的身上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詭異感覺。這人身材高大,身形魁梧,卻穿著一身如同夜行衣般的黑衣,皆且頭戴黑紗鬥笠,低著頭,雙手環胸而抱,像是正靠著樹幹打瞌睡的模樣,顯得非常之古怪。
當雷印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住的時候,這黑衣人竟然也仿佛有所感應般地抬起了頭,隻是他頭戴著鬥笠,人又站在黑暗之中,倒是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
雷印海足足和這黑衣人對視了一兩分鍾的時間,隨後他竟然向這黑衣人抱拳行禮,道:‘不知何方高人,來到我這小小的東珠島上,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這蠻橫的雷印海竟然會向一個陌生人執禮相向,當時就驚得圍觀的眾人下巴掉了一地,看向黑衣人的眼神分外的古怪起來,大家都在猜測,這個能讓自詡為新一代博爾族英雄的雷印海都要高看一眼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哪知道那黑衣人也不說話,突然之間我們隻覺得眼前一道金光閃過,耀眼地直讓人睜不開眼睛,等我們意識到不對時,卻見那道金光已經襲上了雷印海,頓時就如同一聲炸雷般的聲響暴起,那響聲直欲砸破人的耳膜,震得人渾身直顫,連體內的真元和劍元都仿佛支持不住,就要破體而出自爆開來。那時候嚇得我連忙運氣穩住心神,不然的話,真的後果不堪設想。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將我們所有在場的旁觀之人震得心神搖曳,震撼無已。卻沒能奈何雷印海分毫,雷印海不但不因為被人不告而襲擊搞得大怒,反而大喝了一聲:‘好!’,就仿佛麵前的不是敵人,而是一個多年切磋武藝的至交好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