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沐雲早早的前往木院,與小傑作了一個短暫的告別,之後便前往土院的修練空間。
路上,沐雲已經聽不到周圍再有議論金長老的聲音了,每名弟子都恢複到了往常的勤修模樣,就好像昨日根本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沐雲心中明白,這自然是要歸功於止雲宗的整體辦事效率。金長老叛宗的這事,估計就會在時光的長河中,如沙沉底了。
止雲宗並不想將判宗之事公之於天下,可能是覺得此事有礙顏麵吧,所以也就注定了沐雲這名英雄無法在宗門內被傳頌。
不過沐雲也不在乎什麼英雄之名。
修練空間內。
“噗嗤!”
隨著一聲血泉噴湧的聲音,沐雲瀟灑地從一頭血獅獸頭頂橫刀躍過,穩穩地落在血獅獸的身後。
“吼……吼……” 在幾聲漸漸消沉的獸吼聲後,血獅獸嗚叫著摔倒在地上,它天靈蓋上的血柱將黃土大片地染成紅土。
沐雲高興地撫摸著赤蠍,看著赤蠍上的獸血逐漸消失,被刀身吸收,眉頭輕輕一皺:
“喝血也是赤蠍的特技?”
雖說聖品命屬煉器會一兩個特別的功能也是應該的,但沐雲實在想不通,這喝血有什麼用。
“你懂什麼,”識海中,老段沉穩道:“赤蠍這是‘以血養刀’,現在的赤蠍就好像是一個初出繈褓的孩子,藉以不斷地飲血來積蓄成長的能量。”
聞言,沐雲明白地哦了一聲,心寒地瞅了瞅刀把前方的兩根觸角,又問道:“那它用兩根‘觸角’插我,抽我的血,也是‘養刀’?”
老段回道:“它抽你的血,是你自己的意願。”
沐雲頭上一懵,道:“啥,我自己的意願?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希望它抽我血?”
“難道你沒感覺出來嗎?”老段解釋道,“每當你將真元調動至極點,欲豁盡全力之時,赤蠍才會抽你的血液,從而在一瞬間爆發出它目前的最大能量。”
“好像是哦。”聽老段這麼一說,沐雲似開竅地回憶起赤蠍用“觸角”插自己的情景,的確如老段所言。
沐雲在略作回憶後,向老段問道:“那赤蠍大概需要殺多少魔獸,才能成長到極致呢?”
“聖品命屬煉器的底線,我哪會知道。”老段沉穩道,“但通過魔獸的血來養刀終歸有所欠缺,想要讓赤蠍有效地成長,還是得用人血,而且修為越高的人,所能給予的效果越好。”
“好吧,看來又是個長久的活兒。”
沐雲無奈地笑著,看向倒在地上的血獅獸一眼,嘴角不禁一襒。
這血獅獸對沐雲來說,哪能輕易忘記,想當初在前來止雲宗的路上,他與小傑就差點命喪在這種中階魔獸的血盆大口之下。那時的他還僅隻是名大武師,而現在,已經處在極境武將之巔,手握命屬煉器來對付血獅獸已經是輕如易舉。
時間過的真快呀。
沐雲一個躍步,來到血獅獸旁,舉起赤蠍在它的腦門上重重一戳,然後扭動著刀把,撬出一顆黑漆漆魔核。
以沐雲現在的實力,外宗修練空間內的魔獸早已對其構不成威脅,起到的修練之用也是如末甚微。但之所以仍不辭辛勞地殺魔,就是為了取它們腦中的魔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