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翔一直在旁邊防備,見狀立刻飛起一腳,踢掉了佘羅手裏的匕首。
可眾人的動作還是晚了那麼一點,墨淺冰的左肩頸側,被匕首劃開了一條三寸長的血口,墨淺冰隻覺得脖頸一痛,知道死期已致,放棄了與身體的抗爭,任由神智沉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慕非言雙目血紅,他立刻為墨淺冰點穴止血,可殷紅的鮮血還是順著傷口點滴滑落,他撕掉自己的衣擺,死死的按壓住傷口:“金瘡藥,金瘡藥,該死,我平時都帶在身上……”
袁天翔見狀,連忙從自己懷來掏出一個青瓷瓶,拋給了慕非言:“這是我家祖傳療傷聖藥,敷在傷口上,很快就能止血”
“啊哈哈哈哈哈哈……”佘羅猖狂的大笑:“沒用了,她死定了,我會在下麵等她,墨淺冰,我等你下來陪我!”
袁天翔眉頭一皺,見佘羅手裏已經又攥住了匕首,不由小心戒備起來。
佘羅目光得意的看向齊豫“你們想報仇,我偏不讓你們如意”說著,她將匕首紮進了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鮮血中竟夾帶著不少蠱蟲的屍體:“我佘羅,生不由我,怎麼死,一定要自己決定!”
說完,佘羅便直直的倒了下去,斷絕了氣息,而她那張被自己毀容的臉上,竟還帶著得逞的笑意。
佘羅死後,慕非言將一切交給袁天翔打理,自己帶著墨淺冰回房療傷,風雪已停,可客棧裏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一天後,客棧老板幫忙,將佘羅的屍體和血裏的蠱蟲火化,深深埋在地下,除了邱柏萬的屍體,其他屍體都被袁天翔和齊豫帶走,吳清勇也在眾人離開的第二天離開了客棧,整個客棧一下子空蕩起來。
劉進忙前忙後的伺候馬匹,和小二話家常時,兩人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暴風雪那兩天發生的命案。
“小二,你說我家姑娘啥時候能醒來?”劉進刷著馬背,對同樣在劈柴的小二道。
小二一斧頭劈下去,臉上也滿是擔憂:“這已經出了好幾樁命案了,可別……”
“呸呸呸!”劉進立刻啐道:“烏鴉嘴,我家姑娘隻是皮外傷,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已經三天了,我看玄”小二湊過來到:“你沒看慕公子那樣子,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恐怕……”
“你是不是討打啊!”劉進輪著木柴就衝小二砸了過去。
兩人對命案的了解並不多,隻知道暴風雪那兩天,客棧裏接連死了幾個人,掌櫃的也不許他們談論,這客棧本就沒什麼生意,要是再出些流言,那他們就真的不用混了!
兩人曾私底下交換了一下情報,發現他們隻知道死了人。
凶手是誰,不知。
凶手怎麼死的,不知。
交換來交換去,兩人也就隻知道墨姑娘被凶手所傷,而後慕非言就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墨姑娘三天,其他的一無所知。
若問他們為什麼不問,答案很明顯,沒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