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語點了點頭,說道:“得到地球儀,就意味著看到了未來。隻要我們將地球儀世界的科技推動到一定地步,就可以學習到更先進的技術。一個公司得到了它,就可以掌握核心技術,一個國家得到了它,就會成為世界最強的國家。一個惡人得到了它,或許可以毀滅世界。”
我這才開始覺得地球儀的可怕,不由得說道:“我們絕對不能讓他落入惡人手中。”
薛輕語轉頭看了看我,露出柔和的目光,緩緩說道:“世上又有哪有絕對的善惡呢。”
世上又有哪有絕對的善惡呢,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我靜靜地看著她,猶豫良久,我終於忍不住問道:“輕語,可以給我講講你的過去嗎?”
薛輕語聽了一愣,隨後笑道:“我能有什麼樣的過去呢,無非是出生,學會說話、走路,然後按部就班地上學,工作。隻不過我們的工作同別人有些不同罷了。”
我懷疑地問道:“僅此而已?”
她笑道:“僅此而已。”
.....
住院本來是一件很枯燥痛苦的事情,特別是中槍住院。
但是那卻成為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薛輕語穿著病服,笑靨如花的樣子,在那一刻,在我的生命中定格。
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她動聽地聲音。
然而越是美好的時光,就越容易在不經意間溜走,時間好像快進了一樣,兩周轉眼就過去了。
雖然醫生建議我們再調養一段時間,但是薛輕語執意要出院,最終我們辦理了出院手續。
吳警官來看過我們一次,他告訴我們,警方為了防止地球儀丟失,已經將地球儀帶回警局暫未保管,而且警局對研究院遇襲事件高度重視,已經派出警力二十四小時接班在研究院附近巡邏,請我們放心。
我們到在吳警官的配合下,到警局取了地球儀,然後回到了研究院。
進入研究院的大門,封鎖已經撤去了,但是滿屋的狼藉讓我想起了兩周前驚心動魄的槍戰,不由得長歎一聲,感慨萬千。
薛輕語笑了笑,說道:“我們研究院可是出了名的窮,現在要修複這些損失,恐怕經費是不夠的。”
我想起了每一層樓的安全門,那麼十八層大樓一共應該有十八道安全門,我從來沒想過研究院會有這麼完善的安保係統。
我不由得問道:“你不是說我們研究院是出了名的窮嗎?這個研究院恐怕投入了很大的資金。”
薛輕語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知道博士有幾項專利,應該有一些積蓄。”
我吃驚地說道:“你是說修建研究院博士還動用了私人的積蓄?”
薛輕語道:“財政肯定也是撥了一部分的,但是我不認為這些安保係統也在財政預算之內。博士也是蠻拚的,為了自己的夢想恐怕耗盡了所有的積蓄。”
薛輕語的神色突然黯淡下來,我知道她又想起了博士,博士至今還是下落不明。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我們並肩向樓上走去。
我故意轉移話題,打趣道:“那以後我們都要走樓梯羅?”
薛輕語道:“電梯已經壞了,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可沒有錢修,還是等明年的經費撥下來吧,我們還得吃飯呢,不是嗎?”
我想了想,說道:“快過年了,希望地球儀的事情能夠盡快告一段落,我應該回一趟家了。”
我們一路朝上走著,慢慢地,我們都不說話了。
一路上都是亂石斷壁,被炸毀的安全門,牆壁上的彈孔,一切都是那麼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