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輕語並沒有回答我,她怔怔地看著我,
薛輕語身體突然輕輕一顫,她驚醒過來,急忙按下了電梯。
她溫柔地看著我,柔聲說道:“等我回來。”
我點了點頭,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電梯的頂端再次擋住了我的視線,
而我的心,如同被撕裂。
她老了不少,但是還是那麼的美。
不久,薛輕語又上來了,她用激光切割器切斷了鐵欄,然後扔了繩索上來,我接住了繩子,把它的一段固定在了斷裂的鐵欄上。
我奮力爬起身來,沿著繩索滑了下去,
我身上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
薛輕語接住了我,終於我落到了地麵。
這裏是?
研究院的十三樓?
是儲物室。
看來薛輕語正好上來取東西,若不是這樣,恐怕我就死在密室裏了。
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研究院的頂層居然還有還有這樣一間密室,而密室的唯一通風口在電梯的上方。
如果不是我傳送到了那間密室,恐怕我們永遠也不會發現它。
“你在發燒,快,我扶你下去。”
“水...”
薛輕語扶著我進入了電梯,來到了辦公室,我幾乎已經不認識這個地方了,裏麵發生了太多的變化。
唯一不變的是我的辦公桌,他還留在原處。
我轉過頭去,看著薛輕語,眼睛有些濕潤了,說道:“你一直等著我...”
薛輕語的眼睛有些濕了,她突然露出了微笑,道:“你不是回來了嗎?”
薛輕語把我扶到了沙發上,然後急忙地給我倒水、喂藥,又拿來了食物。
我喝了水,覺得好了很多,然後狼吞虎咽地吃著食物。
薛輕語靜靜地看著我,目光一刻也不願轉移。
她伸出手來,撫摸著我的臉頰,柔聲道:
“你還是那麼年輕,同我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一樣。”
薛輕語突然歎了口氣,道:“可我卻老了不少呢。”
我啃著麵包,淚珠滾滾而下,將她湧入懷中,親親吻在她的額頭上,柔聲道:“不,你一點也不老,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
薛輕語露出了微笑,道:“快吃吧。”
我忍不住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薛輕語歎息一聲,道:“2055年,3月。”
我手中的麵包從指間滑落。
我半響說不出話來,
十五年了,這個世界已經快去了快十五年。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如此捉弄我!
為什麼!
為什麼我穿越到了對的地點,卻到了不同的時間線,
如果不是薛輕語一直在研究院等著我,恐怕我已經死在密室裏了。
十五年呀,
薛輕語,你究竟承受了什麼,
我看著薛輕語,既愛且憐,我緊緊地抱住了她,說道:“我們,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永遠,永遠在一起好嗎?”
薛輕語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她突然退了開去,麵色變得冰冷。
我見過聰明的薛輕語,熱情的薛輕語,
很多,很多的版本。
但是我從來沒看見過薛輕語這個樣子。
如同冰山。
是我太冒昧了嗎?
還是,薛輕語認為自己老了?
我急忙說道:“薛輕語,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特別的女人,對於我們來說,一切都不是問題,不是嗎?”
薛輕語一言不發,
我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你一點也不老,你隻不過比我大十幾歲罷了,現在不是流行姐弟戀嗎?”
我想讓她開心一些,說完我才發現我一點也不幽默。
她低下頭去,不敢看我的眼睛。
一個絕望的念頭突然湧到我的心頭,我放開了她的肩膀,內心無比的苦澀。
半響,我問道:“你結婚了,對嗎?”
薛輕語突然抬起頭來,急切地說道:“沒有,我沒有!”
下一刻我變成了狂喜,她急切的解釋,說明她心裏有我。
難道是顧慮年齡?不會的,薛輕語那麼的灑脫,絕不會是這個原因。
我急忙握住她的肩膀,問道:“那是為什麼?”
薛輕語歎了口氣,將我的手推開,站了起來,說道:“不要再提這個事情了,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把你當成普好朋友,好哥們。”
好朋友...
好哥們...
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原來你,
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我的心如同被撕裂,我癱軟在沙發上,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薛輕語急忙衝了過來,拍著我的背,說道:“你怎麼了,沒有事吧?”
她關切的神情,不是假的,
若你對我沒有半分情誼,又怎麼會在研究院等我十五年?
我不死心,問道:“為什麼你一直在這裏?你一直等著我,對嗎?”
薛輕語一怔,隨後笑道:“我們是好哥們呀,而且,你知道的,我是離不開超自然現象研究院的。”
薛輕語笑了,
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仿若初見。
我不想再問了,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半響,我突然問道:“我的父母呢,他們還好嗎?”
薛輕語走過來坐在我身旁,說道:“二老身體健康,生活得很好,你放心吧,隻是...”
“隻是什麼!快說呀。”
“十五年前,你失蹤了,三年之後,相關部門出具了你的死亡證明,這對二老的打擊,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