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尖叫著,他們驚恐地湧向地鐵門,我和薛輕語已經被擠得站立不穩,
中年男子瘋狂地撕咬著醫生,那恐怖的畫麵讓所有人魂耗魄喪,
不過短短幾十秒,醫生就已經不再動彈了,然後他的臉部開始變黑,
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看來醫生已經不再被他認定為攻擊目標,
看來隻要感染了病毒的人,他們就不會再攻擊,
醫生開始猛烈的抽搐起來,
中年男子咀嚼著嘴裏的肉,然後他一口吞了下去,他的眼神空洞,麵目扭曲可怖,嘴上身上沾滿了鮮血,顯得可怖至極,
他空洞無神的眼眸突然朝著人群看來,所有人不寒而栗,大聲尖叫起來,更加瘋狂地擁擠起來,
中年男人瘋狂地朝著人群撲去,
“救命呀!”
醫生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他已經早就沒有了靈魂,
他發出低沉的嘶吼,然後朝著人群衝了過來,
慘叫聲此起彼伏,我緊緊地跑著薛輕語,早已是麵如土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恐怖的事情,
撕咬,傳染,死亡,蔓延,
恐怖不斷地升級、發酵。
人們奮力抵抗者,但那無濟於事,這些被感染的人力量很大,而且完全不怕疼痛。
我敲碎了滅火器的玻璃窗,將一個滅火器拿在手中,將薛輕語護在了身後,地鐵門還沒有打開,人們開始四散而逃,如同無頭蒼蠅,
但是地鐵空間是如此的狹窄與擁擠,
被感染者瘋狂襲擊,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快走,地鐵還有幾分鍾到站,我們必須前往另一節車廂。”
我拉著薛輕語朝著另一節車廂撤退,不過人們爭先恐後的擁擠著,我的腿腳不便,被擠在了後麵
薛輕語緊緊地拉著我,我說道:“你先走,從下一節車廂下車,然後通知阿虎,不要管我了。”
我現在安裝了假肢,已經是跑不快的,我就是個累贅,我不能讓薛輕語同我一起犯險。
薛輕語沒有說話,她拉著我繼續前行,我知道她絕不會拋下我,
我心中一陣難過,又一陣莫名的感動。
“嗷嗷…”
一個被感染著衝到了我的麵前,我舉起滅火器,重重地砸到了他的頭上,
隨著一聲巨響,被感染者退了好幾步,我看見他的頭已經凹陷了進去,
如果不是我之前為了逃離太平洋一號每天堅持鍛煉,絕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但是讓我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被感染者頓了一頓,又猛地撲了上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一擊足夠讓他倒地不起,但是他居然恍若無事,
我麵如土色,繼續奔逃起來,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血腥恐怖了,一個隻有半個頭的人追著你,想要撕咬你,然後把你變成他一樣的被感染著。
終於,我們馬上就要進入第二節車廂了,突然我的身體一滯,
我渾身一陣發涼,我轉過頭去,隻見那個被感染著抱住了我的腿,張開扭曲變形的嘴朝著我的腳部咬去,
而他的身後,全部是被感染者,他們正瘋狂地朝著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