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分裂
“回到拉薩，
回到了布達拉，
回到了布達拉宮，
在雅魯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
在雪山之顛把我的魂喚醒，
爬過了唐古拉山遇見了雪蓮花，
牽著我的手兒我們回到了她的家。”
曲畢，周圍的人歡呼鼓掌，譚蕭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兜，將幾塊錢零錢投入了流浪歌手麵前的紙盒，然後愣在了原地。
譚蕭緩緩摸出了手機，下一秒，手機響起，譚蕭失魂落魄地按下了接聽鍵，他怔怔地聽著，一句話也沒有說，最後按下了掛斷，朝著火車站走去。
不遠處，一輛紅色的JEEP停在路邊。
譚蕭回到了家，在家裏短暫休息一段時間後，自考了研究生，來到了北京求學，他開始繼續以前的夢想，成為一個天文學家。
他在清華園中散步，突然遇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牽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手舞足蹈地問道：“媽媽，你說，宇宙是什麼呢？它有多大呢”
女人笑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宇宙隻有一個點那麼大，當然，比一個點還要小很多很多很多。”
小男孩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女人繼續說道：“這個點被稱為奇點，在這個奇點裏麵，沒有時間與空間，後來，這個奇點爆炸了，時間和空間從那一刻開始產生，經過138億年，就形成了現在的宇宙。”
小男孩詫異不解，他或許不能理解，女人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小男孩又問道：“那宇宙外麵，又是什麼呢？”
女人搖了搖頭，笑道：“那就要等你以後成為了偉大的科學家，再來告訴媽媽呢。”
小男孩興高采烈，道：“我一定要成為像媽媽一樣的科學家！”
譚蕭不由得莞爾，在這裏，隨便一個不起眼的人，都有可能是學術界的泰山北鬥。
小男孩突然又問道：“媽媽，上次我看了原始人的書，原始人長得都跟猿猴一樣。”
譚蕭聽到這話，心理突然一陣抽動，一種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
女人道：“是呀，因為我們的祖先就是猿猴呀，我們是一步步進化過來的。”
小男孩道：“可是他們的額頭好高好高，好醜好醜呀。”
譚蕭的目中突然露出了一股可怕的光芒來，譚蕭憤怒了，他衝了過去，道：“我不允許你這麼說！”
女人驚詫地將孩子拉到背後，到：“先生，童言無忌，如果孩子說出的什麼話得罪了你，請你見諒。”
譚蕭冷笑起來，一把推開女人，重重地一掌將孩子打翻在地，道：“你以為現代人就要高級很多嗎？沒有原始人，就沒有現在的我們，你這是在侮辱祖先！”
孩子大哭起來，女人驚慌失措地抱起了孩子，心疼讓他的眼淚滴了下來，她含著淚，失聲控訴道：“你怎麼能這樣！他還是一個孩子！清華園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大哭的孩子，憤怒控訴的女人。
這一幕讓譚蕭心裏一顫，我是怎麼了？
譚蕭回過神來，急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失控了，這不是我的本意。”
譚蕭準備過去扶起女人和孩子，女人嚇得喊道：“你不要過來！”
譚蕭無地自容，道：“我這就走，實在對不起。”
譚蕭發足狂奔，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手掌已經通紅，看來用了不小的力，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孩子大發雷霆。
他無法理解。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譚蕭抱著頭蹲了下來。
良久，他慢慢平靜，來到鏡子前，看著鏡子，他的表情慢慢變得恐怖到了極點。
鏡子裏的自己，看起來好奇怪，那個眼神仿佛要將人吃掉。
“你是！你是！”譚蕭驚得不輕。
“嗬嗬嗬嗬嗬，終於被你發現了。”鏡子裏的自己慢慢抽動嘴唇，發出幹澀沙啞又恐怖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