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拿起田欣胸口的那枚戒指,淩天行有些神色複雜的仔細打量起來。
“就是這枚戒指麼?切…很普通嘛……”
這是一枚光澤很亮的銀色戒指,它的樣式很普通,隻是簡簡單單的光滑亮麵。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可能就是它比一般的同款戒指要重一些而已。
這枚戒指被一根手工精巧的紅繩綁著,如同項鏈一般戴在田欣的胸前。以前淩天行並沒有在意過,他隻是知道田欣有著這樣一條始終貼身的項鏈,也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為什麼田欣總是把它當寶貝一樣的形影不離。
一開始對於那個羅德裏,淩天行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印象,如果非要說第一印象的話,那他隻是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陰沉。後來他親眼目睹了冷靈若和羅德裏之間的戰鬥,淩天行也不過是把他當成了和冷靈若一樣的妖怪而已。
可是自從在酒吧聽完田欣的過去之後,淩天行對於這個羅德裏的印象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這其中既有佩服感激,也包含了一種莫名的敵意和懷疑。
當時在田欣最危險的時候,這個羅德裏突然就出現了,隨後他更是三兩下就解決了那個畜生官二代以及所有想管閑事的人。
如果田欣在告訴淩天行這件事之前他並沒有見過羅德裏的話,淩天行極有可能不太相信,可是畢竟他是親眼見過另一場完全別開生麵的戰鬥,所以對於田欣的描述淩天行絲毫不覺得誇張。
據田欣所說,當時她已經全身是傷,隻記得羅德裏很平靜地抱著她離開了她當時所在的夜總會。後來他將田欣抱上了一部黑色的私家車,田欣實在是又累又痛,就直接睡著了。
等到田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清楚的記得羅德裏就這麼如同雕塑一般靜靜地坐在床頭的椅子上,而田欣身上的傷已然全部被處理過了。
接下來淩天行並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就算田欣講得很含糊,淩天行也能明白。田欣應該就是在那時候愛上了羅德裏,而羅德裏似乎也沒有拒絕。
之後田欣就一直跟著羅德裏,兩人在一起幾乎度過了一整年的時間。而讓淩天行對這個羅德裏產生懷疑的,也正是田欣對著一年時光的描述。
根據田欣所說,這個羅德裏似乎異常的低調和神秘。和田欣在一起的日子裏,他始終不愛說話也不愛去人多的公眾場合。他也從來不會用田欣的錢,甚至一年的時間中,兩人所有的花銷都是羅德裏自己掏的腰包,而且每過一段時間,他還會拿出一筆數量還算可觀的錢給田欣,作為田欣日常的零用錢。
要是光是有錢也並不會讓人覺得太奇怪,但讓淩天行很在意的是,這個羅德裏在那一年的時間裏,總是帶著田欣頻繁的改變著住處。兩人幾乎每隔半個月就要動身,在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年內,他們幾乎跑遍了小半個華國,每次都是尋找那種甚至都不需要身份登記就能租住的小出租屋。而更讓淩天行在意的是,和田欣在一起的時間裏,這個羅德裏每隔一段不長的時間就會神秘的獨自出門一次,有時是一夜未歸,有時則可能是幾天都不回住處。
通過對田欣的觀察,淩天行很明顯的發現她到現在也並不知道羅德裏另一層如同妖怪般的身份,這一點淩天行其實並不太理解。因為對他而言,田欣不是個笨蛋,相反這麼精明的女人,按理說她多少應該會有所發現才對。
索性實在憋不住心中的疑惑,也趁著當時田欣已有著幾分醉意,淩天行曾旁敲側擊的詢問過一次,可得到的答案讓他哭笑不得。
田欣說,在愛情麵前一個女人是盲目的,真正聰明的女人不會問任何男人不想回答的問題,而隻要這個男人還願意和她在一起並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那麼其他的一切有那麼重要麼?她曾問過羅德裏一次,而得到的回答是他是個商人,來華國做生意,每一次獨自出門,都是去工作了。
當時聽到這裏,淩天行的心裏可當真不是個滋味,雖然他有些能理解田欣的說法,但是理智上來說,他又覺得女人真是一種看不懂的生物。明明很聰明卻要故意裝傻,或許愛情對於女人影響,始終要超過男人。
每個故事都有個尾聲,在田欣幾乎快醉倒之前,好在淩天行還是聽完了這個尾聲。
田欣告訴他,後來有一天,當他們搬到雲錦市的時候,羅德裏又是一次獨自離開。可是這次似乎比以往都要久,他消失了幾乎整整一個月。
某一天夜裏正當田欣一如既往般的獨自坐在窗前抽煙並等待的時候,羅德裏一身是血的回到了他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