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東好奇的看著自己身體,他已經知道魔氣重新回到自己身體,不過這一次魔氣很輕柔,沒有搶奪主導權,主導權還是在彭東的身上。
他想不通為什麼,想要再次剔除魔氣,卻發現魔氣已經完全融入血脈之內,寒靈力從它們身邊劃過,井水不犯河水。
“我,為什麼會這樣”
彭東自問,他不可能給予回答,不知道誰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血脈各半。我的娘是誰?”
這種情況隻能來自於血脈的傳承,家有族譜,祖輩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不可能是異族。
那麼這一份魔族的傳承就有可能來自於彭東的娘。
起來,彭東從記事起就沒見過娘,問彭旭他總是死了,但是到現在彭東都不知道自己娘的墳墓在哪兒。
事有蹊蹺啊,歎了口氣,眼睛定定的看著窗外。
雷洛看彭東心情不是很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坐在自己的床上取出幾塊上品靈石開始自己的修煉,吞吐緩慢卻有力,鼻孔吐出的兩條氣息猶如兩條巨龍,盤旋直上。
彭東悵然若失的苦笑,好像有很多事情正在等著自己去探索,人的精力很有限,一時間有這麼多事情擠在一起還真的有點想要放棄,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下來,不問人間世事。
“不能這麼想,振作”
彭東一拍胸脯,猛地起身,雙眼重新恢複色彩。
..
第三輪比試開始,一百五十人抉擇出一百人,剔除掉五十人,現在不再是各自比試然後由鬼穀宗進行判定出局者。
而是兩個人對麵而立,對同一個人施法,將身體當做戰場,比拚誰的針砭之術戰力更強。
彭東得知是這種比試方法時,啞然失笑,這些家夥還真的不把修為低的人當做人,又是清一色十五六的靈體修士。
能在十五六歲達到靈體,在外麵賦已經算是不錯,但是在鬼穀宗就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渣滓。
這些人都簽訂了生死狀,生死自負,博得就是繼續在鬼穀宗待下去的權利。
一張張稚嫩的臉上掛著倔強,雙拳緊握,看著前麵要對他們施法的人,都是生疏的麵孔,沒有通過一句話,完全就是陌生人。
兩個陌生人,將他們身體當做戰場比拚,隨時都有殞命的危險,可是如果不這麼做,他們就會被驅逐出鬼穀宗,離開鬼穀宗他們對未來很茫然,唯有答應,如果可以活下來就能夠繼續生活下去。
享受豐富的資源繼續修煉。
一百五十人,隻剔除五十人,會通過抽簽決定對手。
這麼算的話,會有五十人輪空,輪空之人就可以直接進入下一輪比試。
雖然彭東氣運太強,讓黴運之花凋零,可還是有些許黴運在左右彭東一些微不足道的選擇,比如這一次他沒有輪空。
抽簽是每個人抽一張簽,如果有兩個抽到對方的簽就是對手。如果兩個人抽到的簽不屬於他們二人就重新再抽,直到選擇出五十人沒有對手。
如此剩下來的一百人每人都有一個對手。
再由他們選擇出被施法的人。
彭東和一老年人作為對手,老年人看外貌是古稀老人,但是骨齡卻有兩百多歲,修為尊級高階。
手指纖長,很是靈動,一雙眼睛細眯,雖然有點渾濁,但卻有精光溢出。
“娃娃,你的運氣很不好”
老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囂張,彭東翻下白眼,可還是很重視眼前的對手。
人老成精,估計這老家夥的針砭之術不差,要好好應對。
他們選到一個身體幹瘦到極點的少年,麵皮泛黃,身上有沉重的死氣,一看就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之人。
眼神極其的渙散,當得知自己被人挑選到時,隻是微微抬頭,好像抬頭都用光了他的力氣,無力把頭垂下。
彭東看得出,此人氣血低沉,血管被幹涸的血堵住,如此惡性循環,他最多還有一個月的命。
三個莆田,彭東和老者對麵而坐,幹瘦少年側向他們,將左右身體讓給彭東和老者。
彭東占據他左邊身體,老者占據他右邊身體。
彭東看了眼老者,然後沉默下去。
默默取出四季針砭,全套四季針砭三百六十五根,春夏秋冬分別用四張布帛包裹,全都傾斜如隨身攜帶的酒精中消毒。
三人無話。
老者快速準備自己針砭,他見眼前少年取出三百六十五顆針砭,微微冷笑一下,隨手一甩甩出千顆針砭。
幹瘦的少年將衣服褪去,皮包這骨頭,很多地方凹陷下去,皮膚顏色深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