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血液濺在陳浩然的臉頰上,為那原本寒冷的臉龐增添了一絲肅殺之意。
沈洪俊不停地吐出血泡,他感覺他今天流的血都快流了一噸了。
緩緩抽回手掌,揚了揚手上的鮮血,陳浩然按住沈洪俊的額頭,“死的幹淨點吧,免得弄髒地麵。”
說罷,手心冒出一簇蒼白色火焰,霎那間將沈洪俊吞噬而進。
“唔......”
被火焰吞噬而進的沈洪俊呻吟了一聲,便再次被火焰覆蓋而進,最後的那眼神,充滿著對死亡的絕望與恐懼。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火焰漸漸熄滅,隨著火焰的散去,原本沈洪俊站立的地方出了一片焦黑之外,連一點灰燼都沒有剩下。
施術人死亡,那結界也隨著慢慢撤銷,霎那間,灰白的世界漸漸變成夜空。
蔚藍看了看那被鮮血濺滿的牆壁,心中不禁有些發寒。
這是她第一次看別人殺人,這手法算不上殘忍,但是對於她來說,的確是感到有些恐懼。
“不要感到害怕,你不殺他,他會殺你。”
陳浩然不顧臉上的血跡,看著那狼狽的蔚藍微微一笑,和剛才冰寒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個我當然知道!”
蔚藍白了陳浩然一眼。
“啊...啊啊啊,這裏有殺人犯!”
此時一個醉漢搖搖晃晃走進巷子,當看見一身黑衣並且臉上濺滿血跡的陳浩然,立刻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跑出巷子。
“此地不宜久留,拿起它吧!”
陳浩然撿起地上的短刃,拍了拍上麵的泥濘,然後塞在蔚藍的小手上。
“走吧!”
“去哪?”
“你的行李在我家,你不去我家那你去哪?”
陳浩然看了蔚藍一眼,然後高高躍起融入夜色之中。
“這小子真不坦率!”
看著陳浩然的背影,蔚藍也是緊隨其後,嘴角的笑意卻是怎也藏匿不住。
而在同一時間裏,警局裏一處安靜無比的走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嘭!
“程警官!大事不好了!”
一個年輕的男警察慌慌張張地打開門闖了進來。
此時坐在辦公室裏的是一位年齡約莫二十三四的少女警官,她穿著警服坐在椅子上正整理手中的案件資料,當聽到那男警察慌張的聲音不禁有些怒意。
“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們進來要敲門還要打報告嗎?”
看著後者那冰冷的眼神,那男警官渾身一囉嗦,有些結巴地應道,“對,對不起......”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你驚慌成這樣?”
“是這樣的,一名醉漢剛才報案說目擊了在一處小巷裏有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準備殺害一名女高中生!”
那女警官聽後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道,“哼,醉漢的話你也相信!”
不過這話剛出口,那女警官就有些後悔了,畢竟醉漢有時說的話也是有力情報。
“那事發地點在那,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那少女拿起外套,走到男警察麵前問道。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警官,那男警察心跳猛然加快起來,但旋即被驚恐所填滿了。
人雖然美,但是不至於躺醫院啊!
想起自己那幾個不怕死仍在拚命的追求著這名女警官的哥們,那男警察渾身又囉嗦起來。
“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看見那男警察遲遲疑疑不肯開口,少女不禁有些不高興了。
“在,在七街的三巷裏......”
等男警察說出地址後,那名女警官立刻拿起對講機飛快地吩咐了一遍後然後快步離開辦公室。
三十分鍾後,在七街三巷外已經被一輛輛警車堵住,一些好奇的路人都是圍在警戒線外不停往裏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