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吧?”
齊星宇淡淡地對著陳浩然所隱匿的地方說道。
“那宗主的意思是?”
陳浩然望著齊星宇那雙灰眸說道。
陳浩然這時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因為聽剛才那名弟子所言的狀況來看,那兩塊凶物必定不會那麼地簡單,而按照現在這位齊星宇的語氣來看,必定是與這兩凶物有關。
而齊星宇的下一句話就像是回應了陳浩然心中所想的那般,他嘴角浮現一絲弧度說道:“我所說的活罪難逃就是要你前往藏劍閣裏解決這兩塊凶物。”
陳浩然一陣苦笑,拱手說道:“前輩太抬舉小子了吧,聽聞剛才那名師兄所言,其口中的那兩塊凶物必定不是什麼尋常之物。”
“是的,自從本宗開宗以來,這兩塊凶物便存在於峰頂,由於其威壓太過於滲人,所以本宗便帶著四位長老齊力將兩塊凶物封印在藏劍閣深處。”
陳浩然聽完齊星宇的訴說後,便望著對方說道:“那為什麼封印了還會傷人?”
“封印每年都會有鬆動的跡象,每當封印鬆動時,這兩塊凶物便趁機逃遁出來襲擊在藏劍閣裏挑選寶劍的弟子們,造成小程度的傷亡,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幾年了,我不想再看見再有弟子傷亡了。”
說到此處齊星宇那繃緊的臉龐中罕見地浮現出一抹悲痛的神色。
看見對方那不像是作假的神色,陳浩然也是有些動容,身為一派之主,他能清楚地體會到齊星宇那悲痛的心情。
“那你就是想讓我犧牲來保全你們全宗派弟子的性命?”
“不是的。”
齊星宇歉然一笑,說道:“就在十年前,清風觀的開山祖師為我宗卜算過,十年後的今天,會有一名代表虛無的少年來到我宗,來收降這兩塊大凶之物。”
“代表虛無的少年?”
陳浩然莫名的指了指自己說道:“是我麼?”
“不是你,而是另外的一個你,卜算說代表虛無的少年頭發是白色的,而且擁有著蒼白色的火焰。”
轟!
陳浩然腦海裏一片空白,頓時滿臉警惕地望著齊星宇。
他自問他並未有將自己半點情報泄露給修真界的人,但是為什麼會有人知道自己的特征的,而且代表虛無是什麼意思?
齊星宇望著一臉警惕的陳浩然,苦笑道:“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請你解決藏劍閣裏的那兩塊凶物而已。”
聞言,陳浩然聳了聳肩,說道:“齊宗主,你也太高看小子了吧,你們五位大聖級別的強者都壓抑不了的凶物,我怎會壓抑得了?”
齊星宇沉思了一陣,說道:“我們是暫時性地將其壓製,但是按照清風觀那位前輩來說,你一定有著與常人不同之處。”
陳浩然苦笑一聲,事到如今,他也隻好硬著頭皮接下了,如果成功的話,便可以成功地讓天劍宗欠自己一個人情。
.........
這裏是修真大陸的東方,在這裏有著眾多山脈,傳聞中其餘的四大正派都是坐落於此,而最後一個正派,則是坐落於修真界的中心。
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山脈中,有著一座不大的道觀,在道觀裏坐著一排排冥想的道士,而在那些道士正麵,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道人,這老道人正閉著眼睛合著手印清修著,突然眼睛毫無征兆地睜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虛無的繼承者已降臨,無盡的黑暗也是複出,修真界是繁榮還是被毀滅,全掌握在其手中。”
淡淡的歎息響起,飄向天際,但是,誰也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