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師弟,現在又害我師父,今天我白方跟你拚了!”白方雙拳緊握,手指關節哢嚓作響。
“不識好歹的老頭。”我當初有心解釋,那個琉璃我根本就不認識,其中肯定有誤會的地方,誰知道此人如此莽撞,這也怪不得我。
偏偏我這句話徹底激起了白方的怒火,這小子哪裏會是我的對手,不由分說就衝著我撲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憤怒,也或許是因為師父重傷垂死。這可看起來十分柔弱男人竟然爆發出無盡的威力。
他雖然師從山城鬼老,但是卻與他的路子截然不同,反而有一種威武霸道,招式大開大合。舉手投足之間隱約有雷光滾動,這是一門極其正氣凜然的心法招式。
他出拳,便有雷光跳動,他防禦,有雷電繞體護住周身。
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力量偏偏又幾分難以盡力的感覺,開始我還沒有發現,但是這個弊端越來越厲害。
往往看似威力十足的一擊,與我的招式碰撞,卻會被輕易的破去。招式看似強大無匹,實則外強中幹。
“以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施展這麼強大厲害的法門,他在強行消耗自身的一身氣血,讓實力提升到了如此厲害的地步!”
我察覺到這一點,心中難免感到一絲悲哀。盡管山城鬼老看起來並不怎麼樣,但是沒想到他的弟子卻一個比一個剛烈。
先前有山城醉鬼誓死不肯交代雇主的信息,現在又有白方以自身血氣壽命為代價,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隻為了替他的師父報仇!
“哎,你們這有何何苦呢?”我苦笑一聲歎息道。
白方手上的攻勢越發劇烈,他臉上青筋凸起,麵目猙獰,我感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隻要能夠要了我的命。
“小朋友你殺不了他的,就讓老夫也助你一臂之力!”白方的攻勢開始變得遲鈍,身上都是我留下的傷口,氣喘籲籲,一看便知道他已經到了極致,再也無法麵對的攻擊。
偏偏這個時候,從二樓的看台上竟然跳下來的一個老者,此人呼吸沉穩悠長,腰間別著一把短劍,身形佝僂,但是目光卻異常淩厲,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
此人我隻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心中暗自想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人。”
但是當我向那人來的方向看去,便明白了一切。
從那老者跳下來的高台上麵,坐著一個人,正在氣定神閑的舉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品酌。
“好你個鄭奇,真以為找來個入道者,就能勝券在握?”我想清楚其中的緣由,不由得對他怒目而視。
這鄭奇必然對以前的過往耿耿於懷,所以懷恨在心,如今趁此機會想要將我在這裏殺死,以此消除他的後顧之憂。
鄭奇聞言,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說實話對於到底是向我示好,還是徹底將我殺死以絕後患,他心裏也是猶豫不決。
正是因為猶豫,很容易就會聽進別人的建議。他在來之前,一直都在猶豫這件事,但是卻架不住鄭開和這位入道者的軟語相勸。
他稱霸天市這麼多年,不知不覺已經養成了囂張霸道的脾氣,被一個小毛孩子踩在頭上,本就讓他感到窩火。
一不做二不休,他便下了這麼一個決定,但是他此時卻被我的氣勢震撼,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猶豫起來。
“我還能讓一個小孩子踩在頭上?那我天市鄭家的名頭不得被人笑死!”突然鄭奇不知道想到了哪裏,不敢猶猶豫豫,相反看我的眼神,更加凶殘。
“老不死的,當年你奪我寶貝,今天我就要一雪前恥!”
前麵那老者還未站穩腳步,便有一個虯髯壯漢衝了上來,一步跨出,身上隱隱有虎頭閃現,霸道無比!
“你們一群人想欺負一個小孩子不成?”我聽到說話這人的語氣,便是祝元無疑。
我頓時隻覺得頭皮發麻,這些看起來修為精深的高手,竟然如同菜市場裏麵砍價的大媽,嘈雜聲不絕於耳。
原本他們心裏積攢了不知道多少怒火,在這個混亂的場景下麵得以爆發,想必這將會是一場無比精彩的比拚。
他們之間怒火攻心,本來就看不過眼,但是偏偏沒有一個人敢動手,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出手必然將會成為這場大戰的開端,後果不堪設想。
可這個世界上偏偏不缺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的,數十位當地頂尖高手的對決,那該是多麼激烈,如果能夠從他們的戰鬥中學到點什麼,那絕對是受益匪淺的事情。
“張老爺子,那個毒臭蟲拔葫蘆塞了!”
台下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那個被稱為張老爺子的人,就是剛才指責毒臭蟲的人。
他聞言根本來來不及反應,他們二人不過隻距離兩米多一點,如果毒臭蟲真的給他施毒的話,他必死無疑。
於是這位張老爺子猛然躍起三米多高,身體如果不是頂到了房頂,他絕對還可以跳的更好,與此同時,他單手一抖,數十個微不可查的銀針打出,直衝毒臭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