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原地看著她不明白她說走是指什麼。紅衣的線索已經斷了,難道我們回警局繼續找有用的線索?
結果,易子酥說去賺錢。
聽到這裏我咧嘴笑,賺錢,我有興趣。
我對賺錢有興趣,但是錢對我沒興趣,所以當我和易子酥興致盎然的去賺錢的時候,最終什麼成果都沒有。
走了一個大上午,現在我們兩人淪落到一個小餐館,點著一份三塊錢的米粉吃著。
沒辦法,依照現在易子酥的話,沒有賺到錢就沒有權利花錢。
對了,現在她是我的財政大臣,任何錢的支出和收入都歸她管。
她說,女人對於錢和數字都比較敏感,比較在行,交給她的話,她能保管我的錢會越來越多,換成我一個大男人,肯定會大手大腳的花錢。
聯想到之前我也留不住錢,確實身上也沒有什麼錢,最終我答應了。
現在?
現在就算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我能不後悔嗎?
你猜呀,三塊錢的米粉依照現在的經濟水平能有多少?就那麼一小碗!普遍來說都要八塊錢才一個大碗。
換作平時的我錢多錢少都無所謂,但是吃是肯定不能虧待自己的,大不了穿的差一點,可是如今跟易子酥一合作,完了,連吃都吃不飽。
易子酥美曰其名的說這叫激勵的一種方式,就是要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隻有這樣才能千錘百煉,才能激勵自己,為了填飽肚子,更加努力的去賺錢,想盡辦法。
首先得承認她這個方法確實理論上可以,可是人也不能這樣虧待自己呀!
明明兜裏有錢,非要去省,連肚子都吃不飽哪還有力氣幹活?所以我內心現在對她怨氣蠻重的。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的話,我肯定會成為一隻厲鬼,死都不放過易子酥。
當然這種怨念肯定不能表現在臉上,所以現在我麵帶微笑的吃著米粉,三兩口就吃完了,然後又麵帶微笑地等待她。
易子酥說,接下來我們該去哪?
這個問題正是我想問她的,現在她是財政大臣,任何東西都她說了算。
她要去什麼地方賺錢,支配我去就行了,說白一點,我就是一個苦力,她讓我幹嘛我就幹嘛,現在她問我去哪,我也想知道。
見我沒有回答她,易子酥也知趣地知道現在是她的責任,於是她開始發動腦力的去想。
我就坐旁邊等著她,其實在我心目中倒是有個好地方,就是張紹倫家。
自從上次和她做過兩次交易之後,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他這個人,不過從他身上賺錢倒是挺容易的,不是有句話說,越有錢的人越怕死嗎?
“既然你說去張紹倫家,那麼肯定能在他身上賺到錢那就出發,有什麼好猶豫的?天大地大,仇恨再大也比不上金錢吧:”
聽易子酥這樣說,敢情她還知道我不怎麼喜歡張紹倫,也可以想象平時易子酥也在注意著我、觀察我。
所以我的一舉一動逃不過她的眼睛,就像現在,她也知道我不喜歡張紹倫。
於是我明白的和她說,張紹倫這個家夥並不是什麼好人,如果和他接觸的太多,指不定我們會落入什麼圈套,再說了,他不是壞人嘛?
易子酥不以為然,她隻問我:“他是不是有錢人?”我點頭,然後她又問:“是有錢人就行了,走吧,誰會跟錢過不去?你傻呀?”
被她這樣一說,我也沒話講,現在還能說什麼?她一個女人都這樣說我。
當然,男人嘛,肯定會有脾氣,有自尊。
我承認在這一點上,我的自尊心確實強一點,我不喜歡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和他打交道。
可是易子酥的話也沒錯啊,誰會跟錢過不去?現在這些錢關乎我們的性命,誰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呢?
沒有錢讓鬼差來幫忙肯定就會用一次少一次,這些鐵的事實。既然如此,那麼錢就等於買命,誰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或者易子酥他們要死多少次?
再退1萬步來講,能搭上鬼差這層關係已經不容易,換成別的人估摸著她就去討錢都要討到錢來。
想到這裏,我的氣也就沒那麼憤怒,先賺他一點錢再說吧,完事以後和他斷絕關係,管她生死。
在路上的時候,我很好奇易子酥為什麼會接受張紹倫這個人?
既然她知道張紹倫並不是什麼好人,如今卻讓我和他打交道,這不符合易子酥的性格、易子酥是警察,疾惡如仇,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知道易子酥她是不喜歡他的。
難道在金錢麵前她也改變了自己的性子?
我問易子酥的時候,易子酥笑了,笑說: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之前壞人確實成為我主要的打擊對象,我認為壞人都該死,都應該得到懲罰,可是自從遇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