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酥還在擔憂著我一路上陪著我,她的手上都是我的血,而我自己的情況也並不怎麼好。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傷口吃了藥丸並沒有用。
在我受傷的時候我就已經拿出十幾個藥丸吃下去,按正常情況來說,這種傷口在吃了十幾個藥丸之後應該得到妥善的治療,起碼不會大出血。
但是沒有,我的身體還在流血,疼痛依舊。
我的腦袋變得越來越沉重,到最後已經變得渾渾噩噩,眼睛也花了,甚至聽不到易子酥在對我說話,能聽到的全都是嗡嗡聲。
我肯定是失血過多……
這是我最後的一個想法,在之後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又像掉進了一個黑色的地方。
這裏很安靜,沒有人打擾,也很舒服,就像躺在媽媽的懷抱中,沒有煩惱,沒有糾紛,沒有一切的情感。
不對,是有情感的,那就是愛。
那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拋棄所有的一切,但卻能讓人笑出來。
我沉浸其中,都不願意再起來,也不願意再張開眼,仿佛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各種各樣的煩惱,各種各樣的壓力都會瘋狂地向我湧來,再一次讓我掙紮在生活中。
生活就是要掙紮的活下去,既然是增長自然而然更不能活得非常的好,有各種各樣的煩惱,各種各樣的事情在圍繞著你,再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那麼舒服,能安安靜靜的躺著享受。
當然這樣的好事肯定輪不上我,所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我還是睜開了眼睛。
我先看到了天花板,然後看到四周陌生的環境,這裏是醫院,在我的病床旁邊趴著一個人,正是易子酥。
“季百,你終於醒啦?”
和我說話的是李靜,如今她正站在我右手邊拿著本子在登記什麼,看到我醒了,連忙說道。
看到她又看到易子酥,我突然覺得生活待我不薄。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糟糕,現在的我還是挺幸福的嘛。
“我昏迷了多久?”
我很清楚當時我所感受到的那種舒服就是因為昏迷了。
我雖然癡迷那種狀態也留戀,但是我還沒有糊塗。我很清楚自己在幹嘛,也很清楚那個時候如果我在留戀那種感覺的話,恐怕永遠都醒不來。
畢竟隻有死掉的人,隻要躺在棺材裏的人才能永遠的睡下去,舒服下去。
“也不是很久,一天。”
聽到這裏我才鬆了口氣,原來隻是一天,我多擔心自己睡了個大半年。
“你也是,得罪什麼人了?被人劃傷了腰?對方可是下了狠手,差一點把你的脊椎都傷到了。”
李靜不知道我和易子酥的事情,所以她不清楚情況。不過她說對方下手狠我倒是相信,對方肯定是想要我的命,不對,是想要易子酥的命。
我看著趴在旁邊睡著的易子酥,心想著這幾天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案子?招來這樣的狠角色要殺他?
她現在在睡覺,我也不方便問,等易子酥醒來我肯定要問清楚,因為這樣才能揪出要殺她的人,否則的話,下一次我不在易子酥身邊那麼死的人可能就是她。
再說眼前的情況並不怎麼好,不把對方揪出來,就像在自己身邊安裝了個定時炸彈,天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炸。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必須采取行動,但這一切還得看,易子酥。
李靜還在詢問我身體狀況,她要確保我身體沒有大礙。她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期間易子酥醒過來,有著忪醒的眼睛看著我,之後才瞪大眼睛,又有些感慨的說:你醒了?
我衝她點頭,又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你該不是不打算讓我在這裏躺一輩子吧?”
“哪裏話,誰說的?”她連忙反駁。
看到她緊張反駁的模樣,我笑了,剛剛她那樣子確實讓我內心挺溫暖的。
這就證明她在乎我,所以她才會那麼緊張才會立馬反駁我的話。
作為一個男人,能感受到有女人在在乎自己在關心自己,這是很好的。
“季百你真壞,欺負易子酥!”一旁的李靜開口說道。
易子酥趁機就上,也開口說對呀,一個大男人欺負有兩個小女人算什麼回事?
我去……擺明就是她們兩個人一唱一和來欺負我好不好?現在居然還反過來說我真的是,這女人,千萬不要得罪。
想到這裏,我連忙閉嘴,不管她們說什麼,我都不會再開口和她們鬧下去,因為我已經看到我的下場,作為一個聰明的男人,就不應該和這兩個女人鬥嘴。
還好她們也沒有繼續鬧下去的意思,李靜說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離開,你的傷口還沒有痊愈,最好還是躺著。
說到這裏,她張開嘴巴又想說點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