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都是有些古怪,但是我不讚成,這種事情,哪來的後悔莫及。
很快我就見到這位老人家,說實在話,看到他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麼病,整個人看起來挺有精神的臉色也好,要不是他們說他有病,我還不相信。
不過按照循例該幹嘛還得幹嘛,既然他們認為這個老人家有病需要治療,那麼就治療他就是了,無非也就是想要我的藥丸而已。
簡單的詢問和確定,最後我給了老人家一個藥丸,告訴他隻要吃的他就沒事。
再之後就沒有我的事了,總體來講還是這一次還是挺愉快的。
老人家吃了藥丸之後就睡覺,我先離開,張紹倫他們也跟在我身後。
“這一次多謝你了。”張紹倫道。
我苦笑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想說老人沒病來著,但是見張橋皺著眉頭很擔心的樣子,最後我還是選擇不說了。
他們認為有病就有病,我沒事多說其他的話做什麼?說出來豈不是被他們誤會我?
“不過什麼?”張紹倫問。
我搖頭說沒事,這有什麼,隻是剛剛想到了什麼東西,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原來是這樣,有時候我也會這樣,這個人呐,上了年紀就是模模糊糊的。”張紹倫回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
後來我沒再聊這個話題,而是詢問一些無其他無關的事情,直到後來,張橋攔住我:“老人家的病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吧?”
我看著他點頭說沒有大礙了。
“你也可以觀察看看如果這兩天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身體就能漸漸的恢複,如果有問題你可以再找我。”
我內心是抗拒的,不過表麵上的話還是要說。
再說了,我都懷疑那個老人家壓根就沒病,不吃藥丸他都沒事,更何況吃了藥丸?
張橋聽到這裏對我連忙感激,說以後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盡管找他等等。
我們幾個人聊得還蠻可以的,不過,其實這些都是客套話而已。
比如張橋說的,有事需要幫忙就去找他,我可不認為我會有事,這裏是醫院,他是醫生,我找他那豈不是……
再之後我們也沒再聊什麼,張紹倫和張橋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噓寒幾句,我們分道揚鑣。張怡陪著我,一直跟我來到病房,然後才問我:“你是有話要說嗎?”
我看著她說,為什麼你會這樣問?
她說我能感覺得出來,包括你剛剛和我爸他們聊天的時候並非出自本意,那是因為給我麵子吧?
我大眼瞪小眼看著張怡,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女人那麼的聰明,居然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不過說實在話,不是我這個人怎麼樣,而是她爸以及張橋這兩個人身上都有問題。
當然不是說他們被鬼上身,是他們的品德有問題,人品有問題。
都說物以類聚,我和他們不是同類,自然而然對他們產生了抗拒,這些都是很正常的行為。
至於其她的,為什麼我可以和他們平靜的相處,又能麵帶微笑的說話?
隻能說這是每一個人的生存本能,我又沒有傻到板著臉和對方較勁。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不是每一個人都應該知道的東西,都能做到的嗎?
做不到?
那麼與人相處以及與人做事恐怕會給自己帶來各種麻煩,畢竟現實就是現實,哪來的那麼多理想?
“看來真是這樣的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要是對他們有意見的話,可以不理會他們,我不會因為這樣而責怪你對你有意見。”
張怡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模樣。
她是很平靜的說,我也能感受得到她說的是實話,並沒有欺騙我的意思。
但終究這是她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和她既然是好朋友那麼在某些方麵我能幫得上忙還是得幫的,哪怕我再不怎麼喜歡她的家人。
所以我後麵說,張怡,你別亂想,這是互相幫忙,懂不?
“狗屁,又是你說是交易的,你看看交易兩個字是多麼的冰冰冷冷,沒有感情。”
我說:“那人最基本的信任是不是應該從交易開始?從小見大,如果你爸能改變的話,指不定後麵我還能跟她做個好朋友呢!”
張怡笑了:“你能和他做朋友就怪了,我作為他的女兒,和他關係都相處的不怎麼好。”
“我爸這個人確實有問題,比較勢利,比較愛錢,我知道當初他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看不起你,所以你也不怎麼喜歡他,這些我都理解。”
“你沒有說出來,也沒在我麵前表現出來,我也知道是因為你把我當朋友,可是我也想告訴你,有時候不要委屈自己,如果心裏不開心,不想做什麼,那就不要做,人活著一輩子不容易,還要自己憋屈地活著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