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手腕一歪,刀鋒劃過拳狼的兩隻大如瓷花碗的倆眼,一股黑水濺了我一手臂。
獠牙狼犬被劃瞎雙眼,暴性大發,突然間力大無比。
我也早已預料到,易姑娘刀鋒劃過它雙眼的時候我手裏的勁道已經卸了六成,等拳狼發怒的時候我鬆開手,忍著腳腕子的痛楚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拐棍,拉著易姑娘朝洞外顫顫歪歪的走去。
易姑娘攙扶著我一步三晃的走著,洞內的煙氣已經熏得我跟易姑娘睜不開眼看,火花發出的啪啦啪啦聲也愈來愈響,耳朵也有些發蒙。
那六七隻小狼崽子跟在我們的後麵,也顧不上之前咄咄*人的對我,現在逃命要緊。
我腳腕子疼的厲害,走一步就跟用萬根針紮似的,實在是邁不動步子了,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鬆開易姑娘的手對她說:“你先跑,我腳疼得要命,你快點先走。”
說著我還倒吸幾口涼氣,疼的我都快撐不住了。
易姑娘看著我,雖然洞穴裏很黑,但是我還是能看到易姑娘的表情,有些些不舍。
我衝她揮揮手,讓她趕緊走。
突然易姑娘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抓住我的雙手,往自己悲傷一靠想要站起身來。
可易姑娘一個弱女子哪能背的動我這麼一個男的,易姑娘試著站了幾次都不行。
我對易姑娘說:“別等我了,你快點走吧。
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就在我說話的功夫煙氣已經飄過來了,地上火苗的哧啦聲也聽得很清楚。
易姑娘了解我這脾氣,有時候我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易姑娘一把抓過我手中的拐棍,我想著我要它也沒什麼用了,反正是走不出去了,便鬆開手。
易姑娘奪過我手中的棍子,走到我身後。
我猛然間知道易姑娘要幹什麼了,轉過頭想要抓住棍子。
我頭還沒有扭過去時隻感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易姑娘使的力道不是很大,在我昏倒的時候又聽見易姑娘說了一聲“對不起,季大哥。”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洞外,我這個開眼想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易姑娘低著頭對我說:“別動。”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在易姑娘的懷裏躺著,易姑娘正在給我清理傷口。
易姑娘撫摸著我身上的傷口,我這才感覺到一陣疼痛,特別是腳腕子格外的疼痛,想必是易姑娘把我擊昏後拖著我出去的時候腳腕子不知道碰了多少道石坎。
身上也是一陣一陣的疼,真不知道易姑娘到底是怎麼把我給拖出去的,這得多大的力氣。
易姑娘身上的味道直往我鼻孔裏鑽,心裏頓時亂起來。
我看著易姑娘說:“你是……”我剛一開口,隻聽“轟,轟——轟”的幾聲巨響,震動的身旁的樹都亂顫,我躺在易姑娘個的懷裏感到劇烈的震動。
我勉強抬頭看向遠處,原來是獠牙拳狼的洞穴爆炸了,飛石沙塵揚得到處都是,易姑娘彎下身子低著頭以避免被亂石砸到頭。
臉上頓時軟軟的,我睜開眼看到易姑娘的胸部貼在我的臉上,我咽了口口水閉上眼心裏對自己說:“季百你個不是東西的,易姑娘這麼對我我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該死該死,該死。”
睜開眼的時候易姑娘一雙大眼睛盯著我,我趕忙偏過眼睛假裝都沒看到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
沙石被揚在半空中落下時砸到樹葉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就跟下雨一樣,有的石頭砸到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我忙對易姑娘說:“小心點,別被砸到。
找個地方避避。”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當你死了呢。”
易姑娘生我的氣,就是我剛才假裝沒有看到她凝視我的眼神。
說著,易姑娘往樹林裏挪挪,我躺在她懷裏,她動的時候我一點也動彈不得。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易姑娘的腿已經抽回去,我的頭沒了依靠咚的掉到地上,腦袋裏一陣眩暈。
大地一陣顫抖之後就是一片寂靜,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麼大的聲兒就是聾子也聽見了,我跟易姑娘就在這兒等他就行。
抬頭看一下天,差不多有兩更天了,肖子找不到我們也該過來,至少山洞裏的爆炸能驚動不少的野獸,使它們不敢過來。
困了很久,我跟易姑娘兩人就坐在樹林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自打進到那個倒黴的洞裏就沒有安生過,我偶爾的歇息也是昏倒那幾次。
我心裏說著不能睡不能睡最終還是頭一歪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