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黃粱一夢的故事(1 / 2)

要是看日頭,已經是過午時辰了,可是一點兒都不餓,咱們早上剛剛吃了點東西,要是晌午的話咱們早就應該覺得餓了。”

肖子仍舊低著頭輕輕侍弄著被我砸的快廢了的手,我則假裝思索易姑娘的問題,心裏則暗叫肖子不要發飆,其實肖子這個名字起得也是有點道理的。

這家夥一發起飆來誰都不認,從小跟我一樣都是沒爹沒娘的貨。

我瞥著眼盯著肖子,看他有什麼反應,肖子猛的站起身來說:“易姑娘說的我開始也沒有發現,心裏一直就疑惑。

記不記得我去給你草藥?”我看一眼易姑娘,對肖子點點頭說:“記得。”

“我出去沒多會兒就找到草藥,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回來不見你倆我就匆忙去找。

我一路沿著記號就找到你倆了,我見你倆睡著便沒有吵醒你倆,就地生火把順手逮到的兔子給烤熟了吃點兒後睡覺。”

說到這兒肖子吹吹手,瞪我一眼接著說:“等我烤熟後吃飽後也準備睡一覺的時候,你們倆醒了。

等你們倆吃完天竟然亮了,後來隻顧著忙別的就把這茬兒給忘了,易姑娘剛才這麼一說我也是猛的想起來,太奇怪了。”

聽他們倆都這麼說,我身心如同掉進冰窖一般,難道搞半天還沒有走出萬靇宮?想到這裏我渾身直發抖,不可能啊,有些事情發生的一清二楚的,難道還能怎麼設計陷害?兩人見我不說話,也不敢吵我,隻是盯著看我能不能想出來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看他倆,隻是在心裏回想從肖子背我出來以後有什麼詭異的地方,破綻往往就出在讓人意想不到卻又無法理解的地方。

可我想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從出洞以後到下山,倘若出到洞外看到太陽刺得眼睛流水這些都是虛幻的話那這個地方就太厲害了,根本沒有破解之術。

因為能把幻術做得如此*真的話,什麼是假什麼是真都沒有追究的必要了,我們隻需要在虛幻中死去就等於在真實中死去,這兩者沒什麼區別。

古董界有個說法叫:真不離幻。

說的都是一個到了李,什麼是真品什麼是贗品並不是人說了算,而是東西說了算,如果一個贗品做的極是相似甚至超過真品,那麼真的也就成假的了。

想到這些,我心裏開始有一點點明白,就跟晚上做了一個夢,記得清清楚楚的,可就是天亮睜開眼什麼都想不起來。

但凡有人能夠在閑談的時候提起那個話頭或者是夢境中的一兩件線索就能勾起一大串,最後能把整個夢裏夢見到的東西都給會想出來。

而我現在則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肖子見我皺著眉,便不耐煩的對我說:“你大爺的,老子隻要見你皺眉頭準沒好事。

你說說你到底想的什麼,我跟易姑娘幫你想,三個人總比你一個人想的透徹,趕緊的。

別他娘的一會兒天又黑了咱啥也沒幹,這裏太他娘的邪乎。”

接著我就把剛才想的東西全都給他倆說了一遍,易姑娘就問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問題。

“倘若真如你所說的咱們自從出洞以後遇到的都是假的,那咱們現在身處的到底是一個夢境還是一個真實的地方?若使咱們是在夢境裏的話咱們三個應該是各自在各自的夢中,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夢中?若使咱們是在一個真實的地方那這個地方就太詭異了,一天的時辰比平日裏少了近一半還多,又是無法解釋的。”

“按易姑娘的話說,那咱們到底是在夢中啊還是在現實中?”肖子迷惑的問我,我心裏也亂如一團麻。

我搓著手,心裏在想一路上到底有哪個地方我們沒有注意到,或者是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事情而肖子沒有注意到。

我剛要開口說話,易姑娘又對我說:“我是先出洞的,你想想你跟他在洞裏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別的什麼事?”“沒有,有的話我早就說了。

更何況真要是有的話估計他這個倒黴蛋兒早就死了,也沒機會困在這兒了,早就投胎再也不做這盜墓的了。”

肖子沒好氣的對我說著,時不時的看看被我砸的發紫發脹的手。

就是肖子這個不經意的動作猛的提醒我,既然無法判斷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標尺,就跟稱量東西一樣要有一樣界定的地方。

而這個標尺就是時辰的快慢。

夢中的時間總是很快的,記得聽過說書的講過一個故事,叫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