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身子一歪把我搭在背上,我趴在肖子的後背上罵道:“你大爺的,再他娘的慢上一丁點兒老子就交代在這兒了。
周年你他娘的來給我燒紙都不好找。”
走到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肖子把我放在地上,喘口氣說:“這他娘的怎麼辦,繩子也斷了,還有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在周圍等著咱呢。”
我咳嗽幾下說:“容我想想啊,我覺得還有法子。
雖說這是個井山,咱們再最下邊,但肯定能上去。”
說罷我環顧一下周圍的環境,全都是被我們放火燒過後的痕跡,樹木草地都被燒的光禿禿的,有些沒有燒幹淨的草已經被熏的黑漆漆的,用手一摸滿手的黑灰。
遠處全都是些大大小小零散的石頭,我們躲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麵,一時看不見石頭的那邊是什麼。
想必也是被燒的差不多了,看了一圈,竟是看不見邊際。
這井山也太大了,竟然照不到山壁,本想著找到山壁的話順著爬也能爬上去的,可是看了一圈啥也沒有。
肖子見我看了好一陣子也沒吭聲,便不耐煩的說:“你看半天了,他娘的連個屁都沒有,你說有法子,趕緊說啊。”
“肏你大爺的,你當老子是老天爺啊,說什麼就能應驗什麼,說有出路就有出路。
你他娘的不是說我說的都是狗屁嘛,你別聽我的啊,你他娘的自己找出路去,別聽老子瞎胡扯。”
罵了一通肖子心中中的氣解了一大半,心裏還在想著不可能井山沒有山壁。
“老子罵你怎麼了,你他娘想的全都是錯了還不準老子提了啊。
咱仨人就你腦子好使,你不想法子老子……”“夠了沒有,吵起來沒完沒了的,趕緊找出路是正經。
別老是吵吵的,一點用也沒有,都沒看那“猴子”快過來了嗎?”易姑娘按耐不住脾氣衝我倆喊道,我跟肖子這才轉過頭注意到那群被肖子給嚇散的猴子又重新圍過來。
我隻顧著跟肖子吵架,沒有留意到周圍的變化。
等我跟肖子留意時“猴群”已經距我們不到一丈遠,肖子亮出刀子靠在石頭上說:“還有沒有磷光草?”我遲疑著問:“要這個幹嘛?好想沒了,這又不能吃你要幹嘛?”肖子歪著個頭盯著猴群,沒理我。
易姑娘塞給我一束草,我拿近眼前一看,還有磷光草。
塞到肖子手裏時我心裏也沒抱什麼希望,肖子這個大榆木疙瘩,就算是好事到他手裏也能給變成壞事。
“你大爺的,有你不拿出來啊。
“肖子低頭看我塞給他的是磷光草,張口便罵我。
“你他娘地別囉嗦了,猴群已經過來了。
你丫幹什麼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
我抬眼就能看到幾個領頭猴群的腦袋,心裏焦急,壓低嗓子低吼。
肖子雙手拽著自己的衣裳,使勁一撕,“哧啦”一聲,身上的黃外套便裂開來,易姑娘輕聲問道:“季百,他這是幹什麼啊?”“我哪兒知道他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回應完易姑娘便對肖子說:“用我幫忙嗎?”肖子沒理我,用刀把衣服劃成一綹一綹的,把地上還被火燒過的黑灰撒在布條上,然後把手中的磷光草扔到地上說:“快點打燃。”
我看一眼肖子把地上的磷光草分成兩攢,一邊搓一邊說:“沒想到啊,你他娘的也有長進的時候。”
說著便把手中的磷光草給點燃,趁著火苗把草扔進布條裏。
火苗燒在布條上,轟轟的便燒起來,肖子抬手就把滿是火苗的布條扔到已經跑到我們跟前的“猴子”身上。
這“猴子”身上的毛皮本就常年累月的不洗刷,再加上裏麵的油脂什麼的都不易出去,此時著起火來那更是了不得,火在猴子身上蹭蹭的竄。
身上著了火的“猴子”吱吱哇哇的叫著逃竄起來,這火借著它跑起來的風勢著得更旺。
後麵的猴群來不及散開,一下子被著了火的猴子撞在身上,那火就跟長了腿一般跑到其他的“猴子”身上。
刹那間,七八隻滿身是火的猴子在哇哇的逃竄,這些“猴子”都是同吃同住的,一旦有什麼為難都湊到一塊兒,此時其餘的猴子避之唯恐不及。
肖子看了一會兒說:“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千萬別出去。”
說完翻身躍過身前的大石頭。
我湊到跟前抬起頭看肖子去幹什麼去了,以前都是個二五貨色的,今兒這一下子變得機靈起來,我反倒覺得怪怪的。
肖子跑到著火的猴子身邊,用刀一刀一刀的把痛苦不堪掙紮不已的“猴子”給一一了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