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字跡(1 / 3)

我識得孤哀子的字體也是孤哀子那時沒少讓我跟肖子看,還對我們講解他書法中的一些細微的精妙之處,我倆是煩不勝煩,但架不住他天天軟磨硬泡的。

沒想到,這次還真是被我給用上了。

想著我對易姑娘說:“那張小紙條還在嗎?拿給我再細看。”

易姑娘從衣襟帶子裏拿出那張小紙條,易姑娘就是心細,小紙條被保存的完好無損。

我騰出一直手抻開紙卷,上麵還是那行小字,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變了,不是原先的如易姑娘所說的什麼大詩人豆腐說的那句:安得廣廈千萬間。

換成了四個雋秀的行書小字,寫著:小心有詐。

易姑娘從我錯愕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忙問我道:“怎麼了,不是孤哀子的字跡?”聽易姑娘說到字體我忙湊到跟前在微弱的光亮下仔細的查看這四個小字的字體。

記得孤哀子的字體很是與眾不同,我跟肖子原是大老粗一個,對什麼篆體隸體楷體行書草書都不懂,也不想了解。

孤哀子一句話就把我倆給乖乖的降服了,我倆毫無怨言的跟著他學什麼古代書法的演變什麼的東西。

不過別說,我們在日後倒鬥的時候還真是能從一些可在墓道上的字跡看出是什麼朝代。

孤哀子的“小心”二字是經常寫的,那時候他就寫些經常遇到的字詞讓我跟肖子識別他的字跡。

他的“小心”在左右兩個點的地方總會有一點變化,記得孤哀子說過,一個字在用筆,走勢,勁道,用墨和甩筆的地方上都是不一樣的。

孤哀子的字總是在最後有一個逆峰的地方,並且在最後的用墨上總會特別的薄,但看起來卻很厚重。

這就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還有就是他的字體總會在遒勁剛猛的地方出現一筆婉約柔媚的比劃,這也要細心的看才行。

辨認了四個字,確實是孤哀子無疑了。

但有個疑惑之處就是孤哀子寫字總要筆墨紙硯備齊了才會落筆,正如肖子所說的,這荒郊野嶺的他總不可能隨身帶著文房四寶到處跑吧。

除非他早已預料到了將有不測,事先寫好到這裏的時候偷偷的傳遞給我們。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讓易姑娘把紙條給肖子,讓他再仔細的辨認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孤哀子寫的。

肖子在下邊嚷嚷說:“這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還讓老子看什麼字體,水他娘的都快漫上來了。”

易姑娘對肖子說:“你趕緊看,看完了好有個準備,登上去的時候才不至於失了先機。”

這是第二次了,易姑娘第二次主動跟肖子說話,肖子一聽易姑娘發話了也就不再爭競了。

把紙條湊到眼前看了一陣後說:“沒錯,這就是孤哀子的字跡。

你看走眼不可能連著我也看走眼,孤哀子的狗爬似的字跡我聞味兒都能聞出來,是他的了,咱們趕緊的上去吧。

水漫上來了,管他洞口怎麼地,咱們隻要爬就行了,除非他把梯子給扔下來。”

肖子說罷我頭也不回的往上爬去,易姑娘在下邊緊緊的跟著,肖子又神神叨叨的念著那破《平安咒》。

眼下沒工夫跟肖子較真兒說什麼《平安咒》靈不靈驗的問題,隻有埋頭往上爬。

三人又廢了老大的功夫爬到了最初我們歇息的地方,這次又是感到一陣疲倦,我又忍不住對肖子說:“咱們再歇息會兒吧,我他娘的累癱了,實在是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