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風吹到身上,身上的冷汗帶走不少熱量,冷得我直發抖,又是害怕又是饑渴,自打我們三人上來後又是多災多難的,要是人禍之類的還不算什麼,可就怕這天災妖怪之類的,這根本就沒法子對付。
正發愣出神的當間兒,遠處傳來陣陣的“橐橐”聲,聲音不是很大,卻很整齊。
不像是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反倒像靴子踩在棉花上的聲音,聲音沉穩聲音不大,仔細聽還是能聽見的。
我心裏暗自叫苦:陰兵借道!\t\t
雖說心胸中猶如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憋悶的喘不過起來,但逃命要緊,隻能咬著牙暈頭轉向的亂跑。
隻要盯著一個方向跑去,應該能跑出去這個範圍。
忍著全身的疼痛,跑了不多時麵前竟然出現一處斷崖,我湊到跟前向下看啦看,下麵市一片漆黑。
低頭想找找看有石頭沒有,踢下去聽聲音判斷下麵有沒有水,斷崖有多深,如若不是很深的話那就跳下去,反正跳崖入水這事兒我跟肖子沒少幹。
想到肖子心裏還有點兒納悶兒,他娘的是怎麼回事,明明看著肖子鑽進去了,怎麼我進去裏麵什麼也沒有了。
他娘的太稀奇了,使勁緊迫,容不得我相別的。
漆黑的夜裏,趁著微弱的月光掃一眼地上什麼也沒有,真他娘的幹淨。
我罵了句就折回去,遠處的草已經趴伏在地上了。
我心裏暗暗驚悸,陰兵馬上就要過來了。
環顧四周,除了倒伏在地的野草外周圍連棵樹都沒有。
往前跑了幾百步便再也跑不動了,一路上就強撐著,又癢又疼的實在難以忍受。
我可能吸入的煙氣比較少,現在才發作起來。
正蹲在地上歇息時,天上飄過一團烏雲,把原本就微弱的月亮給擋住了。
飄過陣陣的微風,說不上涼,但吹打在我身上還是感到陣陣的陰寒。
可能是心理作怪,總覺得前邊不能再過去了。
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等著我,看著前邊我連站起來都不敢,隻是貓著腰往別的方向竄去,盡量避開那個我覺得有問題的地方。
剛跑了沒多久,前邊猛的陰風陣陣,一股子腥氣順著風源源不斷的向我這邊吹過來。
風吹在我臉上,心裏邊大駭,這是陰兵過來了。
從沒有聽說過陰兵藏身在什麼地方,當年“東廠藏屍”的那個房期就派兵追查陰兵的藏身之處,但是損兵折將也沒有找到,反而使得跟蹤的士兵全都不見了,這使房期不敢在放任,沒過多久那個房期就死在宮裏邊了。
但還是聽說過陰兵到來之前會把陰氣給帶上來的,陰兵所到之處留下的痕跡會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全部消失。
陰風垂在臉上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身後邊是斷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下邊有沒有水。
若是有水,即使是高千尺也奈何不了我,問題就在於倘若下邊沒有水,我跳下去那就是自找死路。
正猶豫是往前衝呢還是再折回去,前邊傳來“呼呼”的聲音。
一時間驚得我頭皮發炸,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我被嚇傻的那會兒,眼前猛的閃現一個人,剛好此時天上的烏雲閃出一條縫隙,把勻黃色的月亮給透了出來,我趁著月色大著膽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