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槌敲打衣服的聲響特別的清亮,沒想到還有這麼早起床洗衣服的人,我看一眼肖子說:“快看快看,那不是易姑娘嘛,怎麼會在哪兒呢?”肖子聽到我說起易姑娘,如同吃了槍藥一樣,身子“騰”的一下起來,看著遠處洗衣服的幾個女子。
肖子愣愣的盯著那浣衣女看了好一陣子,衝我罵道:“肏你大爺的季百,那幾個怎麼會是易姑娘呢。
瞎了你的狗眼了。”
等他罵完,我一字一頓的對肖子說:“你他娘的罵老子,你還想不想吃醬香豬蹄了啊,還想不想吃灌湯包子了啊,還想不想吃黃河鯉魚了啊?”“什麼玩意兒?咱們怎麼會跑到了河南?”肖子反應挺機靈的,聽我說了那幾個吃的菜就知道到了河南。
就在肖子罵我的時候我聽見遠處那幾個浣衣女相互間的說話聲,說話聲音中汴梁的音調很重。
雖說我不是河南人,但我還是能聽出來南陽宛城,洛陽和開封三個地方的方言的,作為同一個省的方言,隻有些許的字詞發音不一樣,其餘的大致變化不是很大。
肖子看我一言不發的盯著那幾個浣衣女,便說:“又想什麼呢,不會是沒銀子了你打哪幾個姑娘的心吧?”我白了他一眼罵道:“那都給你一樣的,衣冠禽獸的。
趕緊的找個村子,把咱這一身的破爛衣服換換才成啊,還有老子後麵還得找個辮子,不然進城了他娘的都得被抓啊。”
我跟肖子一瘸一拐的走進一小村莊。
剛走到村外時便聞到陣陣的炊煙,原本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嗅到這種味道更是讓我跟肖子肚子都是疼的。
肚子翻江倒海了一陣子,是在忍受不住了。
我跟肖子走到一家正在生火做飯的人家門口,敲過門之後便是等著主人看著我倆的打扮樣給施舍點吃的。
好歹能墊吧墊吧肚子,不然等進了開封真有小籠包子和黃河鯉魚讓我吃也餓的張不開嘴了。
屋主人是一個農民,滿臉的滄桑透露出樸實,等我倆說明來以後主人從屋裏搬出兩把椅子來,讓我跟肖子坐在院子裏曬曬太陽。
我跟肖子實在是太困了,曬著曬著竟然睡著了,睜開眼我們麵前已經擺好了一碟子蘿卜絲拌大蒜,裏麵透出些許香油的味道。
餓的太久了,我跟肖子連菜都不吃,拿著饅頭便啃。
我倆都吃得太急,饅頭噎在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憋的臉紅脖子粗的。
我囁囁諾諾的對主人說:“這位老哥,您看您這兒有沒有廢舊的衣服,我們這,這模樣出去也……”主人很憨厚的笑笑說:“這個,不中啊,我們這都是山旮旯裏的,衣服本來都不多,哪有那麼多衣服送人啊。”
主人一臉的憨厚樸實,如果真要是有衣服的話那他肯定會借給我們的。
肖子衝主人笑笑說:“行了老哥,謝了啊。
我們這就走了,日後有機會了進京城了找我們。
我叫……”我看肖子要報名字,我用手輕輕的捅了他一下,肖子會意的頓了下,假裝咳嗽一聲。
然後接著說,“叫虎子。
到京城了您到南門胡同找我就成,我領著您去逛逛京城那八大胡同,那可是^”沒等肖子把話說完,那主人擺擺手說:“可不中,可不中。
俺們這兒的農活兒都幹不完哩,哪有恁多的時間去那老遠的地方找你去。
再說了,這山上的野獸可不少哩,俺們農閑的時候都得去打野獸,這野獸的皮毛怪值錢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