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無倫,女行奸,鬼孩俱是子母產。
如不信,仔細觀,鬼子眼珠俱發藍。
天無雨,地焦旱,全是教堂止住天。
神發怒,仙發怨,一同下山把道傳……”我站著聽了幾句,幾個義和拳的信徒湧過來,一把扯住我要讓我一起去攻打使館區。
我一個激靈掙紮著竄出去,心裏罵道:老子沒有神功護體,定是吃不過那子彈,不過你們即使真有神功護體照樣被洋毛子的長槍一槍打死。
義和團嘴裏喊著是扶清滅洋,在北京城裏懸賞說是殺一個洋毛子賞銀百兩,無論男女老少,隻要是給洋人當走狗,一律殺光。
京城裏好一陣子人心惶惶的,特別是洋毛子,那一陣時候無論白天黑夜洋毛子都不怎麼敢出來,即便出來也是坐在馬車裏,輕易不肯下車。
不過義和團的這事兒鬧的動靜雖然不小,可朝廷卻並沒有大加製裁,隻是抓了幾個人草草了事。
可洋人就不願意了,經常去總理衙門爭論這義和團殺害洋人卻沒有遭受嚴懲的事。
聽說義和團是老佛爺默許的,這他娘的誰敢管啊,老佛爺連皇帝都給廢了,全天下還有誰不管懲治的。
好像是聽易姑娘告訴我的,老佛爺在過六十大壽時修建頤和園,有人勸諫,老佛爺動怒的說:誰要讓我一時不痛快,我讓他一生不痛快!這話一撂到地上,再也沒有人敢出麵勸諫老佛爺過大壽的事情。
但是,跟日本打的那一仗也是聽說輸在錢上。
好在路上沒有多少人,行人的眼神也沒有什麼特異之處。
探子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行走,說話,眼神,穿著都和常人有特異之處。
因為探子有差事在身,所以探子走路總是瞻之在前顧之在後,來回的穿梭,而且探子還分有行探和坐探。
行探就是在大街小巷裏穿梭往來,查看有沒有要追尋的人,而坐探則是已經打聽好要追尋人的地方,就蹲在固定的地方守著,隻要要追尋的人一出現便立馬有人跟蹤,這種情況很是多見,前朝有東廠西廠,裏麵的錦衣衛幹的差事便有這種的。
說話更是不一樣,探子都是由本地人充當的,所以說的都是一嘴地道的方言,根本不可能從口音來區分這人是不是探子。
不過,這還有更計謀的法子,便是用計策。
在一開始的時候用探子來直接上去,讓被追尋的人心裏產生一種恐慌感,然後再派出一個或幾個探子,充當友好的人上去,這樣被追尋人容易產生親近感和信任感。
這計策叫釣魚,也叫下套。
不過上當的人多了,犯事兒的人心裏都會留有一手。
眼神是最難騙人的地方,是不是探子隻要一看他的眼就能判斷出來。
探子的眼神也是分情況的,在沒有找到人的時候總是不停的在街上來回的巡視,每個人的臉上總是要看一眼,正常人雖說也會看人,但是不會每個人看的時候不同,探子看的時候總會比常人多出些許時候。
還有就是在找到要追尋的人時,眼神就隻盯著那人,然後在行為上就不一樣了,他會一直跟著你。
在穿著上因為要抓被追尋的人,所以身上難免要藏一些刀兵器械之類的東西。
因此行走多有不便,即便是藏得極為隱蔽但習武之人都熟知藏兵器的地方,人身上就那麼大的地方,不管你怎麼藏,總是會有破綻的。
還有一點就是習武之人走路的樣子是有特異的地方,比如練劍的人走起路來輕飄飄的,連拳的人走路則是穩健的。
正如孟子的話,存乎人者,莫良於眸子。
眸子不能掩其惡。
胸中正則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是以像我們這種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一眼就能判別出是不是探子。
不過有時候遇到道行高深的那就沒轍了,這種人在個方便都無懈可擊,那就隻有認栽了。
誰讓咱們身手不如人家呢。
回到住處,司徒諸葛和肖子還沒有回來,易姑娘迎上來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站在院子中央心裏直發毛,總感覺那裏不對勁兒,可偏偏又感覺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易姑娘見我愣愣的不說話,用手碰了我一下,我看著易姑娘說:“辦什麼辦啊,那個德林科公使被殺了。”
易姑娘不相信的看著我說:“怎麼可能,你們要是把德林科公使給殺了還能活著回來?”我拉過易姑娘說:“肯定不是我們殺的,是恩海殺的,那人你是見過的。”
“恩海!”說到恩海,易姑娘尖著嗓子叫出聲來,嚇我一跳,德林科被殺死的事兒本就鬧得心不淨,那還受得了驚嚇。
我有點惱怒的對易姑娘說:“喊什麼喊啊,是恩海怎麼了,又不是你男人殺的。”
易姑娘白我一眼說:“你不知道嗎,恩海是旗人。怎麼可能殺外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