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一臉的可憐樣,我也是哭笑不得。
這都生死攸關的時候,她還有心思說我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的,一會兒被人逮住了一刀砍下腦袋,我就是喜歡街頭賣臭豆腐的王大奶奶也他娘的白搭。
我衝錢姑娘笑笑說:“你想不想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嗎?”這一句話還真是說中錢姑娘了,錢姑娘眼睛放光的盯著我問道:“誰!”我故作神秘的對她說:“你想知道的話,你就得活著,你要是想活著的話最好現在什麼都別說,也憋了亂動。
這是你能知道答案的唯一法子,不知道你是真想知道呢還是假想知道?”“嗯。”
“嗯?嗯是什麼意思?”錢姑娘一句話也沒說,就是嗯了一下,搞得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嗯。”
錢姑娘聽我問她,她又嗯了一下,然後用手指指嘴巴,然後輕輕搖搖頭。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除了著火的拉拉雜雜的聲音外別的沒聽到什麼響動。
孤哀子已經消失在草叢裏不見了,我心裏也不怎麼急。
過了這麼久的時候也沒有人過來,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已經離開了。
但越是這種看似安全的情況有時候越危險,很多人就是覺得安全而因此喪命。
我看了兩眼錢姑娘,錢姑娘安靜的趴在草叢之中,突然讓我覺得今晚不應該來找錢姑娘。
如果我沒有道歉姑娘家的話,那麼她家也就有可能不用遭受這麼大的變故,猛然間想起來,當初前姑娘家著火時怎麼沒有人呼喊救命。
錢家那麼大的宅院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我是怎麼冒出來這個想法的,當初確實沒有聽見再有別的呼喊聲,唯一見到的人那就是錢姑娘。
整個宅院著那麼大的火,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想到這裏,卻是感到詭異,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錢姑娘在草叢裏趴了片刻便又一點一點的爬過來。
錢姑娘爬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有點兒心疼,我伸手把她臉上的灰塵給擦掉,錢姑娘抬著眼看著我,我輕輕的把灰塵擦掉後便縮回手。
等我費勁的把易姑娘拉倒前姑娘家著火的房子時,街坊四鄰已經趕過來開始滅火了。
好在人非常的多,我背著易姑娘趁著亂哄哄的人群和不甚明朗的夜色逃了出去。
錢姑娘緊緊跟在我身後,我在京城裏雖說朋友多,可是到了真正的時候我是一個都不敢相信,因為就連我至親的申屠老爹都可能為了一己的私利而做一些我難以理解的事情,那些平日裏街角的酒肉朋友更是不能仰仗。
孤哀子背著易姑娘,四人在大街上逛遊了好一陣子,錢姑娘對我說:“季大哥,咱們這是去哪兒啊?”我看著一臉無知的錢姑娘,心裏突然湧起陣陣的歉意。
“對了,你們家失火的時候,我怎麼沒聽見一個人喊失火或者是救命,伯父伯母二位……”接下來的我都不敢說下去,我怕出了意外可怎麼辦。
還真讓我給說著了,我這一提錢姑娘的父母,她好像記起什麼事兒來,轉身便向錢府跑去。
我一伸手拉過她問:“現在已經出完事兒了,你再去有什麼用,咱們最好登天完全亮了才能去,不然非常危險。”
錢姑娘這下是突然想起了父母,無論如何都攔勸不住,非要回家看看。
嘴裏嚷著嚷著身子卻撲到我懷裏,我站在一旁也不敢動,還好易姑娘是孤哀子背著的,易姑娘要是醒過來看到我正跟錢姑娘“勾勾搭搭”的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錢姑娘哭了一陣子不哭了,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我最怕女人家哭了,這一哭二鬧隻差上吊了,我忙對孤哀子說:“咱們還得折回去,回錢府看看去。”
孤哀子一路上不怎麼說話,接連不斷的打哈欠。
大半夜的剛睡下沒多長時候便遇到這種倒黴事兒,錢姑娘家更是因我而遭殃,易姑娘當初不願意讓我去她家,我一意孤行非要來。
這下來的可好,一下子把人家的家都給燒沒了。
想想隻能盡量讓著錢姑娘,畢竟還是因為我。
到了錢府,大火已經被撲滅了。
周圍的街坊四鄰早已經回去睡覺了,原本偌大的錢府被大火燒的幹幹淨淨,隻有地上的廢墟還在不斷的冒煙,一股子柴火的味道。
我看了一會兒便對錢姑娘說:“看你也看了,就這麼幾個破地方有什麼好看的,咱們還是找個安身的地方吧。”
“安身,現在你讓我到哪兒去找一個安身的地方?”錢姑娘麵無表情的問我,一語把我給噎住了,這種話我是不敢接的,孤哀子站在一旁看了好一陣子,突然對我說:“在著火之前我好像聞到一股子暈香的味道……”“你大爺的,你都聞到了那你還能被綁到麻袋了啊?”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便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長走江湖的人都熟知江湖上的各種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