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著他,這人非常的英武,一臉的絡腮胡子,眼睛有神的盯著我。
我還沒來得及看第二眼,那人抬起腳猛的踹了我一腳,這一腳不偏不斜的踹在我的屁股上,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屁股火辣辣的疼,還好這一腳是踹在屁股上,若是踹在身上隨便一個地方,不是骨頭斷裂也得疼上十天半月。
踹完後撿起地上的食盒轉身離開,接著又是一陣嘩啦嘩啦的鎖鏈聲。
然後“噠噠”的離開。
我摸著屁股,手上感覺滑膩膩的,抬手一看,竟然流血了。
我摸了魔剛才被他踢疼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手碰到傷口傳來一陣滋拉拉的疼痛,剛才一腳竟是如此的厲害。
就為了一個食盒,我要是逃跑被他抓住踢上就能把我踢成廢人一個。
我扯下身上的衣布,捂住流血的傷口。
好一陣才止住血,起身躺在床上我在京城這二十幾年到底在什麼地方和人結怨或是亂嚼舌頭,我仔仔細細的把事情縷個遍也沒有琢磨出我是和誰結怨。
在京城二十多年了,無論幹什麼事兒我都是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時時刻刻把申屠老爹的話記在心裏,很多收貨的都願意收我的貨,不僅僅是因為我願意低一點價格把貨出手,更重要的是我待人也是很周到。
不該說的我不多說一句,不該做的我連想都不想。
不像有的人,小偷小摸經常幹,往外出貨的時候還順別人一樣兩樣東西,這樣的人很不招人待見。
也容易招人記恨,你拿別人的東西人家不知道誰幹的,頂多罵兩句算了,可順東西的都知道誰幹,所以很容易遭人的黑磚。
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個時辰也沒想出來,隻能是命了。
可能今年盜墓的時候沒有看日子,出門就遭晦氣。
申屠老爹這次出來的時候還真真沒有挑日子,記得我在出門的前一天聽肖子說明天是個鬼日子,沒事兒千萬不要去倒鬥挖墳的。
我心裏膈應一下,但也沒有放在心上,這回頭想想還真他娘的讓肖子給說中了。
所謂鬼日子是一個說法,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運數,但是我們倒鬥的人幹的都是些損陰德的事情,畢竟挖墳掘墓的折壽。
每個人在幹倒鬥的時候都會挑一個日子,這一天就是我們入行的喪門日子,又叫鬼日子。
這輩子隻有一次是在這一天幹挖墳掘墓的,日後是不能在這一天裏下坑的。
所以這一天叫鬼日子,可我偏偏就把這事兒給忘的一幹二淨。
想到我把鬼日子我突然想起來,在出發前給申屠老爹說過那天是我的鬼日子,不能下坑的。
但是申屠老爹對我說,到了再說,平常申屠老爹是不會幹這麼不靠譜的事兒來的,無論什麼事兒都釘是釘鉚是鉚的。
偏偏就這次做事跟往常大不一樣,好像在什麼地方有點兒奇怪,到了後來更是奇怪的厲害。
我捂著眼睛,聽到身穿鎧甲的人閃開一條道來,然後是噪雜的橐橐腳步聲,我感覺進來許多人。
我覺得眼睛差不多時才睜開眼,原本不大的屋子裏擠滿了人,除了穿鎧甲的人外全都穿著黑色的衣服。
人群中慢慢移出一個位置來,一個人踱著方步從其中走出來。
四周的人全都畢恭畢敬的看著他,我看此人長相很是一般,沒有很特別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