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這也有接頭的暗號啊,看來這門道道還真不少啊。
門應聲打開,裏麵露出一張俊俏的臉,我看在眼裏暗暗記下,日後有機會定要找到此人。
進了宅院才看清楚,原來院子裏注滿了人,這事兒不知道申屠老爹請不清楚,哪想到這麼一出偏遠的宅院竟然有人住。
四個兵衛把我交到一個人跟前兒說:“就是他了,王爺派此人來找那塊羊脂古玉。
王爺還吩咐,若是此人丟了,我們四人的腦袋不保不說,所有人的腦袋可能都要搬家,你們可要看緊點兒。”
說著轉身離開。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著我說:“你趕緊找吧。”
說著竟然轉身不再管我,任由我自由走動。
此時已經是受製於人了,即便我可以逃離出去也不能跑了,因為他們全都在王三爺手中,天亮之前若是沒有把羊脂古玉交到他手裏,可能所有人的手指頭都會落得申屠景的下場。
想到王爺對我說的那番話我便不禁打冷戰,淩遲天燈油烹什麼的,這等酷刑若是用在我身上我尚且吃不過,更何況還有易姑娘和錢姑娘。
我站著沒有動身子,隻是冷冷的看著在周圍歇息的人群。
我若把羊脂古玉交出去,我和他們的命可能就不保了,他們既然得到了東西還需要我們做什麼,自然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做人什麼時候都難落得個好下場,誰讓我幹的是盜墓這一行的。
要麼落得個短命,要麼就是被人陷害,這做人一世為的就是錢。
說來說去,縱觀幾千年的曆史,打來打去為的就是一個權,可落實到底還是錢,有了錢照樣可以有美女千車,有良田萬頃。
思索了一會兒,我走到院子的牆根兒,牆根兒的地方原是一顆桂花樹,因之桂花的“桂”字和“鬼”同音,申屠老爹人為不祥,所以就把桂花樹給放了。
後來還是覺得不妥,便徹底搬出了這所宅院。
我蹲下身子,瞥眼看了看遠處的人群,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我心裏頓時感到不對勁兒,倘若我真的從中挖出這方羊脂古玉誰能保證不殺我還有易姑娘錢姑娘和申屠父子他們?就算王爺的話算數,可萬一真的倒手了他再反悔誰有能奈何的了他呢?想著我便朝地上挖去,這棵樹下並不是真正藏古玉的地方,因為當初我知道這塊玉的真正價值,這麼一塊稀世珍寶誰都想得到。
更何況其中埋藏著秘密,所以幾年前我又偷偷挖出來花大價錢買了幾塊上等的羊脂玉,專門玉匠做了三塊塊按照這塊羊脂玉仿做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羊脂玉。
就連那條細小的黃絲線都是自然的,如果不是老玩家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出來那塊兒仿玉會是假的。
有了這三塊玉石我心中便放心了,所以任由不遠處的兵勇緊緊的盯著我。
我挖出第一塊玉的時候,那群兵衛竟然沒有過來,隻是坐在屋簷下看著我,火把在風中發出獵獵的響聲,我心裏一點兒底也沒有。
萬一交給王爺被他識破那我可就玩完兒了,皇室的貴胄個個大脾氣,覺得自己被耍了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記得光緒八年間,潘家園有一個叫王大疤拉的掌櫃。
這個王大疤拉當年在京城一時冠絕一時的名家。
但凡是經他手的古董冥器,他隻需看一看摸一摸便可斷代,這種一看一摸的本事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個來,本來摸古董的手藝講究的很多,望聞問切,聽吹摸碰都是手段,但是到了王大疤拉這裏這都統統不作數,他隻用手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