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做好後三塊假玉和真羊脂古玉放在一起就是一模一樣,若是打亂根本無法識別哪是真哪是假。
可眼前兩廂較之一看,真的瑩白如雪,而假的雖說也泛白,卻和真的有著不一樣的地方。
王爺原本泛著紅光的臉色霎時黑了下來,慢慢的把兩塊玉湊在一塊兒,假玉竟然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泛白光。
這一點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還沒見過玉見玉起色的事情。
眼看著那塊假玉慢慢的有鴨黃色變為象牙白色,特別是有幾個地方竟然還泛出點點的青玉白,這還真我大開眼界了。
所謂青玉白是一種說法,青玉白經常在陶瓷中出現,陶瓷中最好的還是定窯,汝窯,哥窯,官窯,鈞窯這五個大窯。
其中以官窯中的青花最為靈妙。
而青花經常會在燒製的時候出現炸裂,有的即便不炸裂也是品相不好,不能用,到了現在也不能成為好的古董。
就在她他看得出神的時候門外閃現出來兩個丫鬟,端著兩碗粥站在門外,王爺抬眼示意她們端進來。
我心中頓時鬆了一下,現在已經木已成舟了,能拖延一時便拖延一時,隻能指望那四個兄弟,看他們能不能救出申屠父子他們,若是大功告成我也沒什麼可以畏懼擔憂的了,即便是一刀砍了我也無所謂。
王爺坐下示意我跟他一塊兒喝粥,這名字怪異的銀耳蓮子八寶瘦肉粥喝到嘴裏卻是奇香無比。
自打入京以後基本上就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我三口兩口便把粥喝光了。
那王爺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嚐著,不多時也把粥喝光了,然後丫鬟端出兩杯茶來,又是我倆一人一盞,我剛喝下一口,那王爺卻漱了漱口吐在丫鬟端出來的痰盂之中,我他娘的差點兒把喝進肚中的茶吐出來。
一番過後,那王爺順手拿起放大鏡,我的心又他娘的懸起來,出乎我意料的是王爺拿起放大鏡抬手一掃,放在案幾上的假羊脂古玉翻身掉落在地上,驚得我倏的站起身子,隻聽“咣啷”一聲響,原本完好無損的羊脂古玉碎裂成無數片,我直愣愣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羊脂古玉。
“哼哼,你小子跟我我詐,你還嫩了點兒。
把那四人帶上來!”說著拂袖背過身子,我看著門外帶進來夜晚和我一同出去的四個人,我心中震驚之外還有一點兒疑惑,是誰告的秘?我和四人是串通好的,他們不可能自己告發自己,隻能是有外人告的秘,而一路上隻有我們四人。
突然我腦子一閃念,我想起來了,那人就是——給我們駕車的人。
一路上我們把他給忽略掉了,粗心大意了,什麼都考慮到了單單把最灌進的人給疏漏了,心中此時悔歎也遲了。
“來人,把這四人給我砍了!”王爺不疾不徐的說出來,就好像在交代一件小事兒一樣,門外走進一個樣子高大身材魁梧的黑臉漢子,麵無表情甚是冷峻疏朗,肩頭扛著一柄大刀,刀柄之處銜了十八環,環下麵綴滿了細小的圓環,我心頭猛然一黑,這殺人漢看來殺了不少的人。
京城的劊子手都有自己的刀,而且他們喜歡在刀柄之處打孔上環,每當殺一個人時便在大環中銜一個小環,當刀環銜滿重的抬不起時才把這刀給收起來,也算是炫耀資曆的一種方法了。
眼前這人手中的刀環最起碼有上百個,一個環都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看到這麼多的環驚得我滿身直起雞皮栗子。
“砍!”沒等我來得及喊刀下留人,那人猛的抬起手中的砍刀恨力劈了下去,咕嚕嚕兩個人頭滾落在我腳下,我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瞪大的雙眼的兩個人頭,好像死不瞑目一般,看得我心寒。
此人甚是凶狠,一刀劈下來竟是兩個人的腦袋,沒等我抬頭隻聽“噗嗤”一聲,又是兩人的腦袋,血水噴的到處都是,王爺轉過身子抬腳一蹬其中一個人的屍體,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順帶把其餘的三具屍體也給帶倒下去。
我看到渾身直發抖,王爺眯著眼睛笑著對我說:“去吧,把真的羊脂古玉給我帶來,若是我在看到是假的,我要你看著那五人,一刀一刀的被人給剮下來,滾!”我想都沒想轉過身子出了門,這次一個人也沒有跟著上來,心中一愣,他讓我去拿真的羊脂古玉的時候沒有交代讓我何時帶回來,想必應該是在天黑之前給他帶回來,我心中也不知該不該給他拿那方真的羊脂古玉。
思來想去,這王爺眼睛甚是毒辣,看了一會兒,不經意間便把假的羊脂古玉給大落在地,一點兒都不稀奇,若是我再拿來假的羊脂古玉估計他真的要活剝了我。
這身一路回到草場胡同,們已經洞然大開,我徑直進去。
晚上還有一群的士兵現在一個都不見了,這讓我大感疑惑,可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我徑直走到院子的正中央。
這裏就是藏羊脂古玉的真正地方,原先是一棵桂花樹,後來申屠老爹覺得不祥便找人把樹給鋸了,鋸掉之後仍覺得不祥便徹底搬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