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流著淚幫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輕聲伏在我耳邊說:“季大哥,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擦了。”
我心中突然酸酸的,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動作。
我輕輕動彈了一下手指頭,在易小妹的衣服上劃了一下,小妹猛然明白我的意思。
把手放在我的手指下邊,然後任由我在上班胡亂的圖畫這。
過了一會兒,福藤紫向晶邊對我們說:“該走了,季百先生的傷病已經很嚴重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很有可能治不好,還有就是西醫雖說可以通過外傷救人命,不過波光先生的傷病不是我能下保證的,若是有萬一……”福藤紫向晶說道一半便停住不再說下去,易姑娘捂著臉轉過去。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先前離開出去的那位日本醫生安田成淵君走進來,對福藤紫向晶說了一番話後,她轉過頭對我和小妹說:“我們要抬他出去了,你們趕緊的躲起來吧。
不要讓別的人看到你們。”
易姑娘還有安田成淵君還與歐福藤紫向晶太這板子把我從裏間的密室抬到外邊,然後小妹和易姑娘轉身返回,在最後看我的時候,我從他們二人的眼光中看到了絲絲的閃光。
等們完全關上的時候,福藤紫向晶好像想起什麼事情來,突然讓安田成淵君放下板子,然後起身衝了出去。
不多時,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走進來,放在密室的門口,然後才讓在外邊等待的幾個男人進來把我抬出去。
四個人不怎麼費力的便把我抬到馬車上麵。
然後福藤紫向晶鑽進馬車中,馬車開始篤篤的慢慢行進著。
福藤紫向晶靜靜的看著我,不是拿出手帕為我擦拭嘴中溢出來的血。
馬車雖然走的很慢,但時不時會有顛簸,馬車隻要一顛簸,我的傷口就會劇烈的疼痛。
但我也隻能忍著,緊咬牙關,以免讓血再從嘴中溢出來,但額頭上的汗水還是避免不了。
經過一番坎坷顛簸之後,終於到了使館區的醫院。
早有人在外邊等候著我們,進來幾個人幫福藤紫向晶抬下來,然後抬著我一直進到醫院之中。
進到醫院,一盞發光的燈照耀的我的眼睛不停的流水,以前聽人說起過洋毛子的使館中,有一種會發光的小圓球,今次我竟然有幸見得。
不一會便把我抬到一張桌子上麵,然後進來一個穿著白衣白掛的人。
其中一人用剪刀把我的衣服慢慢的剪開,一條一條,一縷一縷,一絲一絲,知道全身的衣服慢慢的全部脫落。
就連裏邊的衣服也給剪得沒有,整個人一絲不掛的躺在桌子上,任由四個目光冷滯的人看著我。
一直不停的看著我,不時的說些什麼。
我想用眼睛找福藤紫向晶,可是我隻能仰著頭看著屋頂,周圍的什麼一定兒都看不見。
脖子隻要輕輕的一轉動,便會牽扯到脖頸帶動的胸口,縮骨,肋骨,這樣會使得傷口更加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進來一個人,手中拿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東西,針尖大小長短的東西,然後猛的紮進我的身體。
不多會兒,我便昏昏沉沉的,慢慢的睡過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不是在先前的那張桌子上躺著,而是在一張舒適鬆軟的白床上歇息,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全都是灰黃色的牆壁。
周圍擺放了幾張桌椅,然後就沒有別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