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以後,你的生生死死我再也*不了心裏,生死有命了。
你去吧。”
王爺說罷揮揮手,不再將一句話,甚至不再抬頭,我都有點兒懷疑他這次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出了景寧胡同,我跨上馬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樣子,小妹告訴我讓我去景寧胡同找肖子,肖子又讓我去西名胡同找王爺。
現在王爺又告訴我讓我去帽兒胡同找翁同龢的兒子,可能等我找到了人又讓我到別的胡同去找人,我就這麼疲於奔命啊。
仰馬一鞭奔馳而去,好在福藤紫向晶了給我好走啊的一匹好馬,跑了這麼久的時候也沒見這馬有半點兒慢下來的跡象。
過了兩盞茶的功夫,連摸索帶打聽的終於找到了帽兒胡同。
我把馬拴好便進到翁同龢府前,便到裏邊去找那個翁同龢的兒子。
我不明白的是他們費這麼大的周章,把肖子帶上抓走易姑娘的目的何在,難不成是要殺了我好氣氣那個老佛爺?門子沒有多說話,聽到我的名字便引著我進到府裏邊。
屋中冷冷清清的,看樣子就能看出來是一個被罷了官的府邸,進門莫問枯榮事,屋中擺設便能看出來。
下人退下去後也不見了,半天也不見上盞茶來,一路奔波,在肖子那裏還喝了些酒,酒勁兒也上來,有些口渴。
但是畢竟是在當年帝師的府上,也沒敢造次,隻能幹坐著等待。
約摸有了一袋煙的功夫,從外邊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瘦高個子,留著八字胡須,頭上戴著一頂小帽子,看著很是滑稽。
“你就是季百?”那人疑惑的看著我。
“我就是季百,就是你們當初開槍打我兩槍的那個人,我還沒死,不過我也沒想跟你們爭什麼,你們隻要把易姑娘給我就成了。
我領著易姑娘浪跡天涯,跟朝廷沒有一點兒關係。”
我也不想廢話了,顛簸了這麼久,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
那人聽我開門見山的說罷,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直愣愣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好陣子,才冷哼一聲道:“我還以是誰呢,你就是季百啊。
沒想到你小子命還挺硬啊。”
我嘴上沒說什麼,隻要易姑娘能完好無損的出來,怎麼說怎麼罵都無所謂,反正十八刀都已經挨過了,不在乎多給一巴掌。
“易姑娘是吧。
哼哼。”
瘦高個子拍了拍手掌,隻聽“啪啪”兩聲響,外邊的仆人躬身哈腰退下,不多時便領著一個人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易姑娘,易姑娘還是先前的模樣,沒有胖也沒有瘦,倒是眼中多了一份滄桑。
這半年間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多的連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其中感到生離死別,同生共死早已經曆的不計其數。
所以,見到易姑娘我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心中也沒有太多的話先說,隻是想著把易姑娘領走便可以了。
倒是易姑娘,見到我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我忙上前抬手,想把易姑娘臉上的淚水撫幹淨。
已經是冬天了,淚水落在臉上很容易會結冰的,雖說這裏沒有察哈爾或是熱河那邊冷,但這種冷天,把臉上的汗水或者是淚水凍成冰還是可以的。
我剛上前兩步,瘦高個子便抬手攔著我,麵無表情的看著我道:“來人,帶下去!”一聽這話,我怒火中燒,一時竟是什麼都不顧,我硬推開那人的手臂向易姑娘走過去,那人竟是有著奇大無比的力道,我用力的推了他一下竟然沒有推開,反而被他蕩開,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