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走的時候,我們都要格外的小心,最好所有的人馬都抱成一個團兒,這樣才能把危險減少到最低。
說完話,便策馬奔馳,我們幾人緊緊的跟在後麵,一路頂著風雪沒有停歇的跑了有兩個時辰,人馬都有些疲憊,司徒諸葛這才勒馬停下來,歇息一番再出發。
司徒諸葛查看了一番馬匹,從一匹棗紅色的馬匹身上卸下一個大包裹,肖子上前幫忙,打開大包裹,連都是些棉衣棉袍棉靴之類的保暖用品,我從中挑選出幾樣遞給易姑娘和小妹,一路上雖說坐在後邊,但這麼大的風雪即便有人擋風也是寒氣*人。
易姑娘和小妹把暖衣換上之後,我又從裏麵找了兩頂帽子,都帶有護耳朵的那種瓜皮帽,兩人戴上後我把準備毛領子給她們從脖子一下子圍到眼睛,這樣便能把寒冷減少到最少。
所有人把厚衣服穿上之後,司徒諸葛又從另一匹黑色的馬背身上取下一件小包,打開全都是吃的,幹肉片,燒餅,還有幾個裝水用的袋子,不過裏麵應該全都是酒。
打開一聞,果真是酒,冬天中喝口酒可以暖和身子,尤其遇到被動的神誌不清的人,喝上一兩口酒更是解困解乏,救人一命的事兒也不是沒發生過。
我跟易姑娘還有小妹三人,接過一袋子酒,先遞與小妹喝一口,小妹喝了一口便咳嗽不已。
越往北越這樣的次數多些,馬兒身上易出汗,冬天也不例外,長時候長距離的奔走肯定會,出汗後不及時擦掉便會凍結成冰塊凝結在馬兒的身上,到了地方歇息的時候,馬兒體內的熱量和體外的結成的冰兩廂一結合,馬兒第二天必定會死。
所以很多的功夫都是耽誤在給馬匹擦汗的功夫上,但也不能馬身上穿上衣服,以方便它奔跑。
這條路以前是司徒諸葛和鬼麵諸葛走過的路,他們當年就是為了找尋雲端懸棺,但是最終沒能走出漠北以北,聽他們說漠北走過去就已經非常艱難了,因為這段路也是坎坷崎嶇,一路上沒少遇到怪異事情。
很快,天就黑下來。
算下來一天中歇息倒是沒有花費多少時間,時間大都花費在趕路和下馬給馬兒擦汗上麵了,這些都是無奈的事情。
冬天的晚上睡覺也是一件愜意的事情,隻不過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睡覺可不是一件什麼愜意的事情。
先要查看四周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山坡水流或者是孤樹之類的東西,這些都是不能靠近的,一旦到了深夜的時候,這些都是容易鬧鬼的東西,所以最好遠離。
查看好地形後便是挖坑,挖一個不是很深的大坑就可以,主要是擋住夜晚的大風,蒙古一帶,隻要到了夜晚,冬天的夜風不僅寒冷而且非常的刺骨,吹過臉龐就像是有刀子在臉上劃過一樣疼痛。
也不知是誰發明了這種在地上挖個大坑的睡覺方法。
不好的地方就是大坑非常的窄,因為冬天的坑很不好挖,幾個人挖開一條大坑就已經筋疲力盡,渾身濕漉漉的,站在外邊被風吹渾身發冷,但是站在坑中的話會感到無比的難受,汗水蔫不拉幾的粘在身上很難受。
所以我們幾人挖的坑都不是很深,隻是僅僅能躺在坑中睡覺就可以了。
挖好以後還不能全部睡覺,隻能幾個人在坑中睡覺,大老爺們兒的隻好輪流睡覺,其實排下來就是我跟肖子輪流值班,易姑娘和小妹都是女流,自然不能讓她們跟著吃苦,司徒諸葛和申屠老爹是平輩的自然不能讓他們值守,鬼麵諸葛就更不用說了。
肖子讓我先睡,我隻得躺在坑中,把被褥稻草什麼的都鋪好,再睡之前我想起來,起身對肖子罵道:“你他奶奶的挺聰明啊,讓我把被窩暖熱了然後你就換班,直接鑽熱被窩裏睡覺啊,想的倒是挺美的啊。”
肖子衝我笑笑,不再吭聲,隻是坐在一推篝火旁邊,烤著一隻小雞,拿著一壺酒,前半夜就指望這點兒東西,我把被子蒙在頭上也不再多說話,跑了一天甚是困乏勞頓,早些睡覺也是好事兒。
我看了肖子一眼不再多說話把被子蒙在頭上到頭便睡。
正睡到全身通體舒泰的時候肖子把我使勁兒的搖醒,我不耐煩的坐起來,把衣服披在身上坐在火邊看著他困乏不已的鑽進暖和的被窩睡覺。
睡前對我說:“那燒雞還有半隻,我都沒吃,你再接著烤一烤就可以吃了,酒還有。”
說罷便鑽進被窩中誰去。
這還沒有到蒙古,隻是到了盛京將軍,裏蒙古還有一段距離,若是想要到蒙古應該還有一天半的腳程便可以到達,可要找到雲端懸棺不僅要穿越蒙古,還要穿越蒙古的更北邊的漠北,漠北以北過去便是出了大清朝,到了羅刹國的地方,這些可都不歸朝廷管了。
迷迷糊糊間天微亮,下來一天的雪終於慢慢的停下來,東方冒出一段昏昏紅紅的顏色,看樣子應該是要升太陽了,這也算是個好兆頭了,這樣一天跑下來便不用停下來給馬兒擦汗,也省的耽誤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