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咕隆咚中也看不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身上爬來爬去的很是瘮人,我渾身直發毛,雞皮疙瘩掉一地。
易姑娘聽見叫聲,高聲喊道:“哎呀,什麼東西爬到我身上來了。”
我一時也顧不得易姑娘,說道:“好像是兔子,不管他也罷,一會兒便逃出去。”
一時緊迫,若是說是老鼠易姑娘會更加的緊張,鬧出別的事情也顧不得,隻能騙她說是兔子。
易姑娘尖聲喊道:“怎麼是死兔子,耳朵倒是很短啊。”
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易姑娘還真當做兔子抱在懷中,她剛喊出聲,肖子叫道:“小心,狼!”說著又“砰嘭”的開了兩槍,這下我的耳朵算是一點兒也聽不見,全是嗡嗡的聲響,且越來越大,一時跟瞎子聾子差不了多少,看也看不見,聽也聽不見,隻能喊道:“別他娘的對著我開槍,我聽不見拉!”既看不見也聽不見,隻能往易姑娘身邊湊,易姑娘把小妹放在我倆中間,緊緊的拉著我的手,。
我忙把紫向晶給我的手槍放在她手中,說道:“小心,千萬要小心。”
我也聽不見,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我的喊聲。
耳朵突然一熱,我幫伸手打向耳邊,一巴掌打在軟綿綿的臉上,竟是易姑娘的臉,我們忙叫道:“我看不見也聽不見,不要我往身邊湊。”
也不知易姑娘會不會介意,猛然感覺那不是易姑娘的連,臉怎麼會毛茸茸的,頓時毛發倒豎,忙拉過易姑娘和小妹,退到一邊,轉身抬手喊道:“捂住耳朵!”喊得同時開槍,“砰嘭”兩聲槍響,臉上立時便有熱燙的血腥味撲到臉上,應該是狼血。
易姑娘尖聲喊道:“這邊!”不知易姑娘的喊聲大還是耳朵好些,竟是聽見易姑娘的喊聲,忙問道:“那裏!”易姑娘拉著我的手臂,指著一邊,我忙問道:“小妹在哪裏!”易姑娘喊道:“就在你身邊,那邊有狼頭!”我伸出左手摸了摸,小妹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一聲也不吭,我忙騰出手喊道:“易姑娘,往這邊靠靠,別讓開槍傷了你們,還有就是開槍我會喊你們的,千萬要捂著耳朵,別讓槍聲震到耳朵了。”
易姑娘應了一聲,我便對著那邊開了一槍,碰的又是一槍,隻聽“吱嚀”一聲尖叫,卻是沒有打死,那狼應該從洞口退了出去。
心中暗自算著,短槍中還有幾發子彈,先是開了兩槍,接著這一槍,還有三發子彈,肖子的卻是已經開出了四槍,忙喊道:“肖子,省著點兒開槍,你槍裏麵還有兩發子彈!”肖子應了一聲罵道:“這他娘的是什麼狼,竟然會讓土撥鼠給他們大洞!”我心中猛然一驚,是土撥鼠給掏的洞?蒙古草原上的狼從來都是吃兔子土撥鼠的,卻無驅使土撥鼠來幫它們打洞之說。
我剛要開口,肖子卻先開口喊道:“他娘的,這是草原突毒狼!”“他媽的,到大黴運了,突毒狼!”我破口大罵道,易姑娘趕緊往我這邊靠了靠,緊緊的摟著小妹問道:“什麼是突毒狼?”肖子謹慎的看著四周說道:“草原突毒狼是一種從西域趕過來的狼。
元朝時候成吉思汗一路打到西域更西邊的地方,那裏的人抵不過,便逮了這種野狼和一種毒螭蜚交配,生下來的狼都是些長嘴尖牙狼,這種狼生下來便互相撕咬,能活下來的狼崽子隻有一兩隻。
這種狼崽子生下來就不吃奶,隻吃人肉。
這種狼從西域被遇到蒙古草原,草原上抵不過,牛羊死傷甚多。
成吉思汗這才從西邊撤回來,趕殺突毒狼。”
說了一會兒四下裏查看,見沒什麼動靜便接著講到:“突毒狼曆經百年極是狡猾,不僅會用詐術,還會驅使其他動物給它幫忙,水裏遊的天上飛的土裏鑽的它都能驅使。”
我接著說道:“這種狼一旦遇到人便嗜肉成性,非將人吃光殺淨才算完事,要麼就是你死,要麼就是我亡。”
易姑娘聽罷緊緊的摟著小妹顫聲問道:“他們生的那麼少,應該不會很多吧?”肖子點點頭道:“這點兒倒是真的,這種狼本就凶狠奸詐,若是再成群那還不禍害死人啊。
就是不知道這次這畜生又驅使的什麼玩意兒來害咱們。”
易姑娘緊追著問道:“它們怎麼會能驅使別的動物?難道他們還有別的本事?”肖子接著道:“它的名字就叫突毒狼,怪就怪在他們的嘴上和牙上,他們的牙中有一種毒液,隻要被咬中,牙中的毒液便會順著被咬中的地方進入體內,然後拿些個動物就會莫名其妙的聽從突毒狼的話。”
小妹輕聲問道:“那在地上跑的它能追上咬一口,可水中遊的還有那天上飛的它們卻又是怎麼能咬到呢?”易姑娘也嗯了一聲,不知是嚇得還是順應小妹的話。
肖子剛要開口回答,便聽見外邊的司徒諸葛高聲喊道:“快些出來,這洞快要塌了!”這句話傳到我們耳中,無異於炸雷,肖子忙躬身起來拉著小妹便往外邊跑,我身子沒動,讓易姑娘先出去,等她從我身邊跨過去我才起身,跟在身後,一邊走一邊睜大眼睛仔細的看著洞裏邊,以防突然乍起又竄出一頭狼,這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