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當他碰到腳踝上東西的時候,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東西觸手冰冷幹癟有點硬,但隻是那麼一瞬間他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好像真的是一雙手。
周慶君嚇得往後挪,那隻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腳踝,皮膚感覺冰冷刺骨。
走的匆忙他忘記帶手機了,現在就是想要打電話找人幫忙都不行。他張口大喊自己二叔,希望二叔能聽到過來救他。詭秘的亂葬崗回蕩著他的求救聲,可除了他的叫喊還有陰風吹動時候發出的嗚咽聲,沒有任何回應。
周慶君都快哭出來了,早知道就不答應跟著自己二叔後頭了。
而此時,周為民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借著酒勁壯膽完全不在意周圍的鬼火朝前走。可是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出這片亂葬崗。這山不大,山崗也不是很長,按理說早該走出去了。
正在酒勁上的周為民腦袋裏邊根本思考不了這些東西,他隻是一個勁踉蹌的往前走。又走了很久還是沒有走出去,他喝了很多酒加上走了這麼長時間身體早就疲累了。不知不覺他就停下來,坐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此時是靠在了一個墳頭上睡著的。
“老周,醒醒,快點醒醒。”
正在睡夢中的周為民忽然感覺有人在推自己,他迷迷糊糊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發現麵前出現了三個中年男人,他們全都蹲在他對麵看著他呢。
“你們怎麼在這裏?”周為民很奇怪,眼前三個男子都是他同村的人:“這大半夜的你們跑這裏來幹什麼?”
其中一個男子笑道:“我們三個去外村趕禮,喝酒很多了,所以抄近路往家走,結果就看到你睡在這裏了。”
“我也喝多了,實在是走不動了。”周為民感覺全身沒力氣,實在是走不動了。
他這麼一說,另外一個男人也坐在了地上,笑道:“我們也是,今天可沒少喝。”
“要不,我們就在這裏打牌,權當做休息了,等天亮了我們再回去怎麼樣?”第三個人提議道。
打牌?周為民撓撓頭,看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墳包,在這種地方打牌實在是有點怪異。
“怎麼,害怕啦?”第一個說話的男子嘲笑的看著周為民。
如果是清醒狀態也許周為民還能拒絕,可是喝上酒了,還是一個老爺們竟然被人說害怕,那他可受不了,立馬提高了八度,拍著胸脯:“開玩笑,我周為民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四個人就湊到了一起,開始打牌。周圍的鬼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那抓著周慶君腳踝的手突然不見了,驚恐中的周慶君好像被大赦一樣,興奮的跳起來,朝著自己二叔不見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一直追到了二叔住的村子,跑到了二叔家叫門。二嬸出來開門,看到是周慶君後朝著他旁邊身後看了看,結果沒看到自己老公:“慶君你怎麼來了,家裏都完事啦,你二叔呢?”
原本周為民一家都去做客幫忙了,不過周為民老婆先回來的,周為民一喝上酒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現在他媳婦看到侄子站在自家門口,而自己老公卻不見了,不禁奇怪的問道。
“什麼?二叔還沒有回來?”周慶君愣住了,他以為自己二叔早就回來了呢:“他喝多了,我爸不讓他今晚回來可是他不停,最後好說歹說沒有騎車而是走回來的,我爸不放心就讓我跟在後頭。走到亂葬崗那裏的時候,我一個不注意就看不到二叔了,我還以為他早就到家了呢?”
周為民媳婦一聽亂葬崗三個字,頓時臉就綠了,抓著周慶君:“慶君,你說你跟你二叔是從亂葬崗那裏抄近路回來的?”
“是啊。”想起自己看到的鬼火,還有腳踝被一隻手抓住,周慶君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心中暗道不好,難道二叔碰到鬼了。
周為民的媳婦一拍大腿,立馬回屋叫醒了自己的兒子,然後拿著手電又敲響了左鄰右舍的鄰居,請大家幫忙去亂葬崗找周為民。
周慶君用二嬸的手機往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二叔不見了,而且是在亂葬崗,讓他們趕緊也找人過去尋找。
這下半個村子的人都驚動了,大家拿著手電開始往亂葬崗走。期間周為民的老婆不斷的給他打電話,可是電話竟然提醒不在服務區,這下眾人更慌了。雖然亂葬昂那地方村民們諱莫如深,可是大家也擔心周為民因為喝多了掉到什麼地方或者從山上摔下來,那就糟糕了。
雖然亂葬崗的山崗並不高,可喝醉酒情況下要是滑下山坡腦袋撞到石頭或者樹上的話,那也是要人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