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人的身旁還牽扯三頭駱駝,都用黃繩係著,顯然是用來在這荒漠中代步的。
司機也沒有跟我們一同下車,連半句話也沒有留下隨即開車離開了。
隨後我和覺心朝著那兩人靠近了些,覺心似乎和對方相識,隻聽到那牽駱駝的老頭說道:“這荒漠鬼風怕是要來了,還是盡早出發吧。”
說這話的時候,老頭朝著遠處的荒漠看了一眼,對方所說的鬼風顯然就是沙塵暴。
在荒漠中遭遇沙塵暴,那便猶如被宣告了死亡,幾乎再無生還的可能性。
西秦荒漠本就危機重重,我和覺心若想順利抵達那萬人坑,自然少不了這兩人的引路。
荒漠黃沙堆積,雖然四處看似沒有什麼特征,但對於這常年在荒漠中行走的引路人來說,對於這西秦荒漠卻極其熟知,方向感也比常人強上數倍。
從眼前這兩人的麵目來看,一旁的這個小姑娘顯然是老頭的閨女,此刻目光正好奇地落在我的身上。
覺心也朝著荒漠之上看了一眼,麵露慈悲之色,而後應聲說道:“那便走吧,不出意外的話,明早可到得了?”
老頭嘴中叼著一根旱煙,深吸一口之後,這才開口說了句:“應該能吧,不過想不出意外,大概不大可能。”
說完這話,老頭吐出一口煙霧,而後搖了搖頭,如同早已預料到之後會發生什麼。
我和覺心加上他們一共四人,不過隻有三頭駱駝,我不由地皺了皺眉頭,目光朝著一旁的小姑娘看去。
察覺到我的視線,小姑娘麵色泛起一絲緋紅,如同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老頭也隨即開口,稍稍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和小玲一起吧,也好有個照應,畢竟我這駱駝怕生咧。”
老頭所說的小玲顯然就是身旁的小姑娘,聽前者這麼一說,小玲麵色更加緋紅了些,看向我的目光也有些躲閃。
我朝著這幾頭駱駝身上掃了眼,為首的駱駝身上掛著些厚重的布袋,無外乎是些幹糧和水源,在這荒漠中行進,水源便是首要問題。
因為馱著厚重的東西,為首的駱駝也載不下兩人,老頭的話也就不難理解了。
我也沒有怎麼在意,反倒是一旁的小玲有些拘謹,不過這小姑娘看似瘦弱,身形卻極為矯健,隻是稍稍一躍隨即坐上了駝背。
片刻之後我們已然朝著西秦荒漠出發了,駱駝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隨著銅鈴晃悠發出清脆聲響,身後的黃沙中留下一道道駱駝腳印。
老頭坐在最前方的駱駝上,覺心其次,而我和小玲則在最末。老頭嘴中不時吹著口哨,駱駝也沒有發生什麼躁動,反倒是極為溫順。
我一手攬著韁繩,也不好意思抱住這小姑娘的腰肢,一路上後者緋紅著臉,也沒有說一句話。
約莫過了三四個時辰的功夫,已經將近午夜的時候,不過老頭仍舊沒有打算停下來,用他的話來說,這午夜正適合趕路,真正的危險反倒是在白天。
荒漠遠處的夜色中忽地刮來一陣颶風,黃沙迎麵席卷而來,我不由地有些睜不開眼睛,連同身下的駱駝也稍稍停了下來。
身前的小玲連忙一把將韁繩拽住,整個人後仰著靠在我的身上,同時學著那個老頭吹了聲口哨。
聽到口哨聲之後,駱駝腳下的速度也快上了幾分,竟不顧狂亂的夜風,徑直朝著前方的荒漠中快速行進著。
好在接下來也沒有出什麼亂子,約莫有過了幾分時辰,隻聽到銅鈴一響,為首的駱駝陡然停了下來。
“前麵就是這荒漠深處了,隻能等白天在走了,我們先在這裏歇歇腳。”老頭看向遠處的夜色中說道,隨即下了駱駝,拿著旱煙深吸了一口。
此刻我這才發現,身前的小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正靠在我的懷中,讓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老頭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隨即晃了晃手中的銅鈴,小玲這才動彈了一下醒了過來。
小玲麵色一紅,下來之後,看向我的目光也有些躲閃。
隨後老頭從駝背上取下一些幹糧和水遞了過來,這幹糧是粗麵所製,一口咬下很是幹硬,幾乎讓人難以下咽,不過眼下的狀況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簡單地吃了些東西之後,老頭隨即從駝背上取下一個厚實的布袋,小玲也隨即湊上去幫忙,而覺心仍舊坐在駱駝上,雙目緊閉如同默念著什麼。
隨後這父女二人撐起了幾個睡袋,靠在一旁的石坡邊上,覺心下了駱駝之後,老頭隨即將駱駝上麵的韁繩係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