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頭和覺心都不知去向,我也不知道眼下究竟什麼狀況,不過也沒有鬆開手,一手緊緊地抓住小玲的胳膊,在颶風的吹襲之下,兩人隨即被卷進了漩渦之中。
我隻覺得周身的皮膚傳來一陣刺痛,如同被什麼東西刮傷了一般,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多了一大片沙塵。
我抬手拂過雙眼的黃沙,定睛看去的時候,發現我此刻竟置身在一處洞窟之中,而小玲正躺在一旁的地上昏迷不醒。
一想到剛才所遭遇的黑風暴,此刻我還心有餘悸,環視了一眼之後,心底卻不由地有些納悶,也不知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此刻我和小玲位於洞窟深處,抬眼看去的時候,可以看到上方暗沉沉的天空,密集的烏雲如同勾勒出一張巨大的鬼臉,仿佛正盯著我看一般,讓人心底忽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個洞窟如同一個巨大的天坑一般,呈現圓柱形向下凹陷,洞窟上方足足幾十丈之高,峭壁近乎筆直朝上延伸,稍稍打量了一眼我隨即死心了,顯然是無法攀爬上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字眼:萬人坑!
難道我和小玲不經意間已經來到這萬人坑不成?
想到剛才的黑風暴,我再次皺了皺眉頭,眼下那個老頭和覺心不知去向,我又如何去尋找這般若鍾?
我朝著小玲看了一眼,此刻小玲麵色慘白如紙,如同在剛才的黑風暴中收了重傷一般,連同氣息也很是微弱。
我見狀也來不及多想,連忙湊了過去將小玲從石麵上扶了起來,這才發現小玲的肩頭已然被血水浸濕,後背一片血肉模糊。
小玲劇烈咳嗽了幾聲,眉目之間似有痛苦的神色,而後緩緩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以小玲此刻的傷勢,若是不盡快處理傷口,隻怕在此處撐不了多少時間。
小玲目光看向我,柳眉微微蹙起,連同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你受了重傷,我現在要給你處理傷口,可能會有些痛。”我看著小玲說道。
聽到我這話,小玲沉默了片刻之後,如同對自己身上的傷勢有些了解,隨即朝我點了點頭。
我也沒有墨跡,在洞窟中找了些雜草鋪在一塊光滑的石麵上,而後解下外衣鋪上,盡量讓石麵柔軟些。
做好這些之後,我這才讓小玲側躺在石麵,小心翼翼地解下對方後背的衣服之後,這才開始處理傷口。
由於小玲後背的傷勢極重,連同衣物也黏在血肉中,在褪去衣物的同時,小玲不由地悶哼了一聲,看樣子極其痛苦,卻竭力忍受著。
從小玲的傷口來看,應該是摔下來的時候被鋒利的石塊所砸傷,傷口足足半寸深,不過好在沒有損害到內髒,找了些水源清洗之後,我隨即祭出一道符紙,下一秒一道虛幻的符印落在小玲的後背傷口中。
隨著符印觸及到小玲背部的血肉,小玲當即慘叫一聲,身形也稍稍一震,而後隻見傷口中的血肉快速縫合著,雖然不至於痊愈,不過也算是結痂了,至少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大礙。
“多謝了。”小玲低聲說了句,原本蒼白的麵容多了一絲緋紅,額頭也冒出了一層汗珠。
稍稍修養了兩個時辰過後,小玲也算勉強能走得動路了,聽我提及萬人坑這個字眼的時候,小玲眼瞳中隱隱閃過一絲異色,如同對萬人坑有所了解一般。
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覺心,而要找到覺心,就先離開這洞窟。
我再次打量了一眼驟然,在這洞窟之中有幾條暗道,徑直延伸到石壁之下的黑暗中,也不知道究竟通向何方。
我發現小玲的目光緊盯著最北側的一條暗道,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知道這萬人坑?”我不由地開口問了句。
聽到我這話,小玲麵色微紅,眼神躲閃地說道?:“以前聽爹爹提起過,最北側的應該就是出口了。”
說著小玲準備從石麵上站起身,因為傷勢的緣故,雙腿忽地一顫,我見狀連忙將對方扶住。
“多謝。”小玲再次道謝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很是微弱。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隨意就好。”我回應了一句,目光徑直朝著北側的那條暗道看去。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向那條暗道的時候,我胸膛忽地有些沉悶,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如同前方有什麼危險在等待著我們。
想到小玲剛才的話,一時之間我竟猶豫了起來。
“你怎麼了?”小玲見狀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沒什麼,走吧,先離開這裏。”我搖了搖頭說道,隨即扶著小玲朝著北側的那條暗道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