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接過話,走到了佛祖的旁邊,拿起了兩本書籍,仔細一看,這兩本書不過是普通的日記本而已,裏麵倒是確實滿,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字,看起來隻能讓人感覺到好笑而已,因為那些字跡上麵很多地方還沒有幹,明顯是昨天晚上,他們幾乎一夜沒睡,連夜趕出來的一本筆記。
緊接著明月拿著筆記就開始講起來自己一輩子幹過的功德,反正磨磨唧唧的足夠講個多半小時,這段時間之內我都感覺有些昏昏欲睡了,更加要命的是,明月講完了之後,這烈日又講一遍。
不過他們兩個都是自己各自講自己的,時間上還真就不分上下。
兩個人加在一起,足足講了三個小時,時間從十點多鍾一直講到一點來鍾,現場的人我倒是真的有幾分佩服,聽著他們胡謅八扯,尤其是那些村民們,男人們的肚子也不餓了,你們也不用做飯了,是拖家帶口人,兩三歲的小孩子也湊到一起來看熱鬧,現成的場麵確實有幾分壓迫,就跟那小孩子在這三小時之內,都筆直的看著他們表演,一動不動,不哭不鬧。
我本以為他們的表演差不多完事兒了,誰知道這時候才發現,這僅僅是第一步,接下來這兩個人就開始來了一場商業互吹。
首先是那個叫做明月的,隻見他轉過頭,拿起了自己的功德本,低頭對著烈日說:“濕地,你的功德我早有耳聞,是今日聽還是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在這方丈之位,將來由你來當最好不過!”
烈日聽了這話,立刻後退兩步,趕緊低著頭行了個禮,對著明月說:“用這可萬萬使不得,雖說我有所功德,但是和你相比的話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何況你是兄長,按照輩分來說,應該由你來繼承!”
明月跑過去,拉住了烈日的手臂,轉過身,對著周圍的村民們說:“話是這麼講,但是這件事情的就事論事,功德不分年紀,而且咱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這個寺廟的,將來著想,都是為了普渡眾生,這件事情其實誰做都是一樣的,師弟雖然年輕,但是年輕有為,我覺得你來當再好不過!”
烈日也趕緊攔住了明月,甩開了明月的手,然後雙手抱拳說,你這話可真是嚇到了我,您的功德實際上遠遠高於我,畢竟我們寺廟方丈圓寂,麵臨這等大事,師兄,你主持大局,但憑著一點能力就要在我之上,這寺廟的主心骨由你來當才是最佳人選!”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說的沒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我聽的實在是受不了,這突然間在中途大喊一聲:“兩位方丈,你們之前不是說了嗎,誰能夠讓佛祖流淚,誰就可以當上方丈的位置,你們現在在這說這些沒有用的,隻是延誤時間吧!”
我喊完之後就立刻貓進了人群,那兩個方丈氣呼呼的看了周圍一眼,究竟也沒有發現到底是誰喊的。
如果我喊話的時候,聲音確實非常大,在場的所有人可是聽的一清二楚,於是這兩個和尚也結束了這個階段的表演。
明月往前走了一步,點了點頭,說:“你說按照規矩,應該是這樣,但是現在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和我師弟把自己的功德本分別放著佛祖的左右手中,可是這佛祖居然同時兩隻眼睛全部流出了淚水,可見我們兩個都有資格擔當,為難就難在這兒!”
這時候也不知道哪個傻叉村民居然在外麵高聲的喊道:“那說明兩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呢,真是可喜可賀,有兩位厲害的方丈,將來主持這個寺廟,我這些平民百姓一定會有好日子過!”
烈日聽人的村民的話,故意在寺廟當中走了兩圈,然後搖頭說:“你話是這麼說,但是曆史以來,按照規矩,隻有一位才能當上方丈,怎麼可能兩個人同時來掌管這個寺廟”?
烈日說完這話,明月立刻把話給接過來講:“我說師弟,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咱們這個寺廟以民意為第一,這些老百姓們都希望我們兩個共同掌管寺廟,這又有何不可,何況你我二人本來就是師兄弟,互補不足不是正好嗎!”
烈日聽了明月的話仿佛深受感慨一樣,給點點點頭說:“師兄教育的非常對,這規矩有的時候就是人定的,為何不能改?今天我們這寺廟當中就有兩位主持!”
這兩人說完之後,就手拉手的走到寺廟的最中間,開始典禮儀式。
我看這兩位時間玩的都差不多,於是我吹著口哨,好戲正式開演。
就在他們兩個人馬上就要進行典禮的時候,懸空方丈慢悠悠的從金佛的後麵走了出來,並且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對著兩人說:“你們兩位說的沒錯,規矩確實是人定的,但是並不是隻要有人就能隨便的改變規矩,我還沒死呢,什麼時候輪的上,你們兩個來,還當方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