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楊靜筠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省立甲等醫院,經過一番在護士台上的詢問,我們很快的找到了楊鵬住院的地址,在綜合樓區第七層的18號重症監護室。
我們上了電梯,直達第七層。
在重症監護室外的走廊外,十分安靜,密密麻麻的站著一圈人,其中有幾個是楊鵬的狐朋狗友們,正在焦急的打轉,我記得在之前學校裏見過他們,彼此卻不太熟悉。
還有幾個穿黑馬褂紋身的粗壯的男子,擁著一個人,這個人是一個戴著黑眼鏡的高個子,脖子上掛了一串佛珠嗎,我認得他。
楊海龍。
楊鵬的親哥哥,聽說是江海市頗有名氣的小混混,而且是一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人物,喜歡逛夜店泡妹子,這是我聽廖軍和眾少爺們吹牛時常提及的一個人物。
聽說這家夥打架不要命。
而且每次動手,不管對方如何求饒,總得打的斷胳膊折了腿的,這才罷手。
“很牛逼嗎,哼哼,不就是靠著一個有錢的老爹捧出來的社會哥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心道。
在人群中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叔,臉色透著蒼白,不斷的從手裏捏著一塊手帕擦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趴倒在大叔的懷裏抽泣著。
看來這個大叔應該就是楊鵬的爸爸。
楊帆天。
據我聽說,這個人是一個很低調的商人,一般很少插手社會上打打殺殺,對這些暴力很少有興趣,隻喜歡出現在高檔的宴會和商業合作的會議上,是一個高層次有品位的人,不像是一個黑社會的做派。
反而更像一個和善的商人。
我和楊靜筠走上前去,問了幾個年紀相仿楊鵬的同學、朋友,他們告訴楊鵬的狀況不是很樂觀。
軀幹部位有三處肋骨全部斷裂,全身各處關節周圍的軟組織挫傷,骨頭也有裂縫,就算是恢複了,也難免會留下殘疾。
不管怎麼說,他讓我揍的相當慘。
而且還會有各種後遺症,這是無法避免的,譬如腦震蕩後極有很大的可能出現失憶等問題,嚴重的話可能會影響智力。
我心裏有些好笑,這就是報應吧,聽老一輩的人說,他老爹楊帆天在年輕混社會的時候,是一個極其陰險歹毒的人,手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無辜人的血。他的兒子楊鵬遭到此報應。
也算天道好輪回,你看蒼天繞過誰。
我和楊靜筠透過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看著病房的情況,楊鵬躺在病榻上,半張臉帶著著透明氧氣罩,周圍有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不停的忙碌著。
看著楊鵬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心裏一陣快慰。
楊靜筠很著急的樣子,不過她並沒有掉一滴眼淚,這讓我很是意外,沒想到這個婊子這麼的絕情啊!
“你他媽是楊靜筠,是鵬鵬的女炮友?!”
楊海龍徑直走了過來,眼睛通紅,指著楊靜筠罵道。我一看這情形不對,這是楊海龍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看樣子要拿靜筠出氣,我走過去,拉了拉靜筠的胳膊。
“有我在,你別怕!”
我小聲道。
“我是他女朋友,還有,鵬鵬說過的,有個東西他要交給我,是他親口答應我的,希望你……”
楊靜筠低下了頭,盯著鞋尖不敢抬頭看。
“麻痹的,出來賣的,還他媽女朋友,你說是不是這事和你有關係,是不是想要錢才來的。”
楊海龍道。
“我……我們才認識了沒多久,是他答應我今天我生日,要給我一張1萬元額度的銀行卡,我現在急需這筆錢,請你幫幫我。”
楊靜筠的腦袋垂的更低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啪啪”
迅猛的兩巴掌,狠狠的打在靜筠的臉頰上,楊海龍伸手打完,又補上了一腳把靜筠踹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