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聲驚叫吵醒了,張瑾大叫著,似乎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有些崩潰的神情有點嚇壞了我,我都不知道將這事情如何說起,她會相信我說的這一個荒誕的事實嗎?
恐怕真的不會吧?!
我盯著哭泣的有些瘋癲的張瑾,心裏煩躁極了,她撫弄著淩亂的頭發,扯著被子蓋在赤裸的軀體上,她逼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混蛋!你到底對我做什麼!”
張瑾怒道。
我歎了一口氣,沒有作聲,低下了頭,看著雪白的上床單是一片暈染的紅色,雖然已經幹涸,但是紅白兩種顏色的對比下,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對不起,瑾姐,你昨晚被人綁架了,幸好我救了你,但是你昏迷了很長時間,我隻好把你送回了家,但是昨天晚上,是你……”
我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趕緊給我滾蛋!”
她冷冷道。
“好,瑾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我也沒有把持住,是我不好,我會對你負責任的,請你相信我,好嗎?”
我道。
“滾!現在就給我滾!”
張瑾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我隻好穿好了衣服,心裏有些鬱悶,昨晚上明明是她對我動手動腳的,沒想到一轉夜,她就對我這個樣子。是我乘人之危了吧,好吧,我是混蛋,但是我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的。
“瑾姐,相信我,我會對你好,真的。”
她沒有再說話,無聲的眼淚“啪啪”掉落了下來,如同斷了線的雨珠打濕了整個臉頰。大約沉默了有幾分鍾,她臉上浮現著有些恍然大悟的神情,她似乎應該記得起昨天發生的一些片段吧。
她手一鬆,頹然的說道。
“小凡,你先走吧,我現在腦子真的好亂啊,請你不要打擾我,好嗎?”
我聽著她這麼說,顯然基本上已經原諒了我,我偷偷的看著她的眼睛,她卻在躲閃著我。
想起昨晚上在宴會上,原本文靜知性的冷傲的她,昨夜卻在床第上表現的狂熱和瘋狂,我不經有些乍舌,她現在早晨清醒過來,明顯的在臉頰上有著殘留的紅暈,真沒想到這媚藥的威力如此厲害!
“好,你要照顧我自己呀,我先走了,你要有事,給我打電話吧。”
我說道。
然後再臥室門停駐了腳步,抿了抿嘴巴。
“小凡,對不起。”
我剛要走,卻聽見她這麼的輕聲說了一句,我很欣慰的對著她報以微笑,我知道,張瑾沒有太責怪我的意思。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
我把皮箱裏麵的東西放好,重新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差錯,我就走了,出了別墅的大門,我的心情大好,仿佛得到了別人的原諒比什麼都重要,而我,最討厭被人誤會了。
隨後,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雁鳴湖,我拉著皮箱,走到一個無人的僻靜處,打開箱子,裏麵放滿了石頭,把裏麵屬於瘦削男的一些作案工具全部砸碎了,包括微型的攝影機。
我又走到了湖中心的小亭子,咬牙費力的托起皮箱,雙手一方,將這個皮箱沉入了湖水中,我左右張望著並沒有什麼人看見。
我拿起手機,一看現在剛好6點半而已。
幸好沒有大早晨起來,這還沒有晨練廣場舞的大媽,還有愛甩鞭子的老大爺,一切都很順利,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心情也格外的輕鬆多了。
我站著亭子中央,看著碧波蕩漾的一汪綠幽幽的湖水,心裏感慨萬千,我再也不用受人欺負了,因為我得到了一個新的身份。不,是一個多重的身份,現在激活的身份是山口組黑護堂的堂主。
薛景求。
我就是他了。
我捏著U盤,給張玲打了一個電話,我在電話了告訴她我已經拿到了U盤,任務已經達成了,她卻在手機的彼端遲遲的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她又讓我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