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安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他畢竟也不是菜鳥,臉上略微慌亂了一下,就掩飾過去了。
提聲道:“我艸,你新來的這麼屌啊,你憑什麼這麼問我?這裏都是公司的主管,我簽單多少,報帳多少,也不用你過問吧?
再說了,主管都有簽單的權力,你就沒有?”
我哼了一聲:“你他媽的想幹什麼!我已經查過了,上個月簽單其他的主管不比你少,一共簽單報帳有五萬多。
可是我都是簽給了大客戶,其中簽給幾個老板就有一半多,可是那些老板上個月在公司一共扔了四十多萬下來!
你呢?王全安,你的客戶上個月銷售了多少?四萬都不到!”
王全安臉色有些白了。
不過他立刻回過氣來,喝道:“你敢挑我的毛病,你知道我是誰嗎?這是擺明了跟我過不去!
我上個月簽單是多了點,那也是為了討好客人,客人高興了,自然下次就會來捧場!這個道理也不用我多說了!
你想對付我,不用擺這麼多花花道道的!我知道你有大姐頭金月子罩著你,可是這家場子,排行論輩分的,你一個新來的充什麼牛逼啊!”
聽著他的話。
我臉上非但沒有怒氣,反而一分一分露出淡淡的笑容來,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全安嚇了一跳,不過看我隻是拍他肩膀,沒有其他動作,就沒有躲閃。
“很好。”
我笑眯眯道:“王哥,你說的沒錯,我今天就是要對付你。不過你都說錯了一點,我並不是要靠金姐來罩著我。我已經答應了金姐要照看好公司。
不過我今天都說得很明白了,在公司做事情,都要講規矩。”
我把手裏的那份帳單輕輕放在他麵前。
低聲道:“簽單的事情,回頭我們再慢慢算,現在我再問你一件事情。上個月,場子裏有人開‘麵粉’,這事情沒錯吧?”
王全安臉上表情一僵!
“麵粉”是一種簡稱,意思一般是指有人帶著一些致幻的藥物,到花樓裏開包間,然後叫了幾個小姐,關上門一起磕藥,玩兒淫亂派對。
這種事情,很多娛樂場子裏都有,尤其是一些不太入流的小迪廳和低檔次的夜總會。
不過一般檔次稍微高一點的地方,都拒絕客人來玩這個。
原因是,這種“麵粉”是警方嚴厲打擊對象,而且本身很危險!
本市就曾經有過在集體磕藥開淫亂派對中,有人磕藥過量導致死亡!
而喜歡磕藥的人,一旦玩瘋了,根本就沒有自製力的。
況且,這麼危險的事情,我們開花樓高級會所的,也不能多賺什麼錢,還要憑空擔這麼大的風險,所以現在很多高檔的場子,都不會允許客人進來磕藥。
大家老老實實做生意,已經足夠賺了。
在我們的場子裏,之前的我就聽金姐給我說,這裏的股東在會議上就曾經立下規矩,不沾搖頭丸,不沾白粉,這兩樣東西,雖然很來錢,但是這錢賺得太燙手。
而且當小姐的,也大多不願意陪客人磕藥……是人都知道這東西一旦沾上,禍害無窮,毒品這東西一旦沾上,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
王全安眼珠轉了轉,咬牙道:“小凡,你別冤我,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我知道,他是死撐,不過我的確沒有證據,因為開麵粉的那幾個晚上,我都不在,因為還沒沒來呢。
而且參與的小姐都是他的手下一些人的,就算是有人想說,但在這個場合卻沒有人敢說出來,迫於他的淫威,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著。
其實原本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前幾天的飯局上,還是金姐告訴我的,金姐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天衣無縫,就像是寫好了一個劇本,等著我這個主角去演戲。
我暗暗的想到,金月子的計謀、城府真的很深,她作為這裏的高級管理人員,卻不主動參與這件事情,而是讓我出手。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爬滾打,我也不是生瓜蛋子不想被別人當搶耍,但我知道我這裏沒有什麼勢力,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情,就算張玲想要幫我,也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