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真正的會功夫的人動手,都不會像電視裏那樣打得難解難分……通常都是三下五除二,就打完了。
不過我學武的時候,基本功倒是紮了不少,真正的那種致命的重手,師父卻沒教我多少。
因為那種“重手”,那麼不出,出了就要傷人!如果真打實了,打個重傷是正常的!運氣不好,致命也有可能!
師父知道我年輕氣盛,不是一個標準的武人,將來是要在社會上行走的,就沒有教我那些重手。
但是我那幾年基本功下得夠紮實,身子靈活,協調性很好,力量也很足。
而周世明,則明顯是那種出身軍旅的搏擊好手了。拳腳很淩厲,動作幹淨迅捷,我們來來回回幾下,兩人都挨了對方兩下,不過大家都沒出重手,隻能算是試探。
我剛才用手臂架了他一腿,隱隱有些發麻,這家夥腿很硬!
此刻小區門口的保安已經往這裏走了。這麼大晚上的,兩個家夥在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打架,保安開始沒注意,等看到之後有似乎猶豫要不要過來管這事兒。
“停!”周世明忽然後退兩步,放下手臂:“不打了!”
我有些鬱悶:“你以為我這樣就會屈服嗎?難道百雄哥的意思就是讓你在這裏和我拚命嗎?”
“小凡,你說我周世明這個人怎麼樣!”
他鬆開了拳頭,眉毛一挑,凝重的注視著我。
“我早就聽人說過了,你跟百雄哥有過命的交情,他救過你的命!不管你怎麼做,我也會理解你的,你讓我說你這人怎麼樣啊,我就說你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漢而已。”
我輕輕的撣落衣袖上的灰塵,說道。
“你嘴巴雖然很硬,但是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隻會動手的莽漢,但是你廖小凡卻看錯了一點,我不隻是一個聽從別人命令的殺人機器,我還是一個好男兒!你也許會笑吧,你盡管笑好了,嗬嗬。”
周世明道。
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剛才打鬥中周世明根本就沒有全力以赴的意思,他明顯的眼神中有些不堅定,我總覺得他有很多的苦衷沒有訴說清楚,顯然是有人在逼迫他在做這一切。
我看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暖心道:
“周哥,在花樓會所裏我見慣了各種飛揚跋扈和見利忘義的小人,但是你雖然是百雄哥的手下,但是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是我最佩服有血性的漢子!我之前很敬佩你,可是現在……我”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凡,你來花樓前前後後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我也很喜歡你,你很像是年輕的我,但是有一句話我今天必須撂在這裏,百雄哥的這個叫蒙嘉慧的女人,我勸你不要碰!因為你回音此沒命的!聽哥一句勸,天底下的好姑娘多得是,別把她看得太重,毀了你的大好前程。”
周世明說道。
我聽了這一番話,心裏一陣的感慨良多,我雖然和周世明的交際不算多,但是我和他的關係確實特別的融洽,周世明是那一種眼高於頂的孤傲人物,一般的花樓會所他誰也瞧不上,自從我來了,他才願意跟我多少幾句話,這些事情我都是聽金月子跟我說的。
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啊!
蒙嘉慧之前竟然和百雄哥有著感情糾葛,為什麼蒙嘉慧一開始就不願意告訴我呢,我竟然被她蒙蔽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一段時間我是準備把她當做我未婚的妻子一樣的對待啊,反而今天卻……
不知不覺中,我感覺胸口堵上了一塊大石頭,怎麼也喘不上氣來,我頹然的坐在了地上,點了一支煙,眼前望著小區外人流湧動著。
心裏擱在最深處的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在離我而去,而我現在卻無能為力的留住它,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啊!我感覺好難受,漿硬的襯衫領緊扣著不留一絲縫隙,壓迫著喉嚨,喉嚨發出了“咕嚕”一聲響動,我猛地吸了一口煙,極力的忍住悲慟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