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懷疑?誰懷疑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這些貴族家庭誰不惜命?鹿賀一笑等於是這些人生病受傷之後的生命保障!結交好了鹿賀一笑,那便等於是憑空多了一條命啊!誰若是敢說一句,我對聖手先生鹿賀神醫的話表示懷疑不信!恐怕這個人不出半天就會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事實上,能夠在這位聖手先生鹿賀神醫麵前做手腳,別說區區卿玉軒了,就算是卿老爺子本人,也沒那道行!
“沒想到那個卿玉軒居然會是這樣子?不大對勁兒啊。”太師太傅府中,蕭鼎看著對麵的人,挺秀的眉毛微微的皺了皺,道,“蕭林,你能夠確定,這話真是鹿賀神醫本人說的?”
“我能夠確定!”外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太師太傅蕭芸生顫巍巍的走了進來。麵對自己的兒子,蕭太師太傅臉上滿是快意。卿戰天,你這老匹夫再牛又怎麼樣?但你卿家注定了沒落,這一點,神仙都不能挽回!卿玉軒走文職之路,莫說她本身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就算真是天縱之才,難道我們會讓她有崛起的機會?要知道,帝國的文管,可都在我們幾家的掌握裏!
蕭鼎展顏笑道,“既然父親也這麼肯定,那麼卿家對我們來說,就再無任何威脅可言了。”
蕭芸生點點頭,告誡道,“所以,今後,暫時仍然不得招惹卿戰天!他這個老東西,可是真會殺人的!”說著,他警告的看了看蕭鼎。
蕭鼎之前當眾被卿戰天打了一巴掌、踢了一腳,蕭芸生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能忍,但這知道蕭鼎睚眥必報的性格。雖然嘴上不提,臉上不露,但心中是決不肯放下此事的,一旦有機會,一定要報複回來!而現在蕭芸生的意思就是,勸蕭鼎打消這個報複的念頭!
畢竟,現在的卿戰天,放眼舉國上下,是一頭誰也惹不起,已經半瘋狂的老獅子!尤其是在眼下,皇帝陛下如此回護他的當口下,更是萬萬惹不得!
還有,昨夜卿戰天暴怒之下顯露卿家的隱藏實力,著實令人震驚!麵對那等實力,無論是哪個家族,若是貿然正麵撞上去,都會頭破血流、慘不堪言!
就算是各大家族中實力稍弱一些的,被卿戰天在一夜之間滅族,那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蕭鼎眯了眯眼睛,微笑道,“父親大人放心,那等不智之事,兒子是決計不會做的。不過卿玉軒嘛,偶爾玩玩,也無傷大雅吧?一個剛剛失去了真氣修為的人,必然會沉醉於酒色賭博之間,而小輩之間的事情,想必父親大人和卿老大人都不會太在意。”
蕭芸生微笑,道,“莫要太過分就好。”
蕭鼎微笑應答。
張家大院,張輕柔坐在太師椅上,舒適的躺著,微微的閉著眼睛,任由肆意的陽光打在臉上,偶爾一兩瓣牡丹花飄落,拂過枝頭、落在肩膀上、衣服上,宛如一幅寫意。
“……嗯……,嗬嗬嗬……”張輕柔輕輕的敲打著椅柄,溫柔的笑了起來,麵前站著的張靜姝、張靜雪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最近一段時間,先不要去打攪卿玉軒的悲痛生活,讓她平靜平靜再去刺激她……”張輕柔委婉一笑,對著兩人道。
兩人齊聲答應。
皇宮裏,皇帝陛下斜靠在龍椅上,背後枕著一個軟墊,微微眯著眼睛,臉上神色平靜。鹿賀一笑恭敬的站在他的對麵,低眉順眼。
“那……卿玉軒……,果真無法……,嗯?”皇帝陛下在良久之後問出了這麼一句。
“是。據老臣診斷,此時絕無虛假!”鹿賀一笑肯定的道,習慣性的撫了撫胡子,道,“卿玉軒一向頑劣成性,胡作非為慣了,若是能夠就此老老實實,倒也不失為京城百姓之福。”
“百姓之福嗎?嗬嗬嗬……”皇帝陛下飄飄忽忽的笑了幾聲,微微閉上了眼睛。
“老臣告退。”鹿賀一笑見狀,會意的行禮,退了出去。
在他退出去之後,皇帝陛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隱不可查的微笑,笑的很是舒心,很是放心……
“老魔?雲鶴先生怎麼樣了?”皇帝陛下似乎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一茬。心裏也是覺得古怪,那雲鶴為什麼去了卿國公府,回來就受傷了?還是重傷?一句話沒說就開始閉關療養。
“應該沒啥大礙。”老魔語氣平淡,並不將那人當做一回事,確實,他老魔沒把那陰險狡詐的人看在眼裏。
“嗯。”知道沒啥大礙了,皇帝陛下又舒心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