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幡然醒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有氣你朝著朝臣就行了,對著這幾個老東西使什麼勁兒?這跟對牛彈琴有什麼區別?有屁大點用嗎?!終於不耐煩的揮揮手,“走吧走吧都走吧,都是朕的錯!朕錯啦,勞煩你們幾位老神仙做什麼?走吧走吧,都快走吧,都回去睡覺去吧!別累著你們老幾位!”
幾位老爺子如夢初醒,紛紛告罪加謝恩的向外走去。司空逸走出幾步,突然又轉回來砰的一腳踢在獨孤雷霆身上,“醒醒,別睡了,回家再睡啦。”
獨孤雷霆呃呃連聲,睡眼朦朧的站了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陛下,老臣有罪,老臣老賣年糕(老邁年高),居然在陛下金鑾殿上睡著了,這個……”
“通通的給朕滾,回家賣年糕去吧!”皇帝陛下一聲怒吼,嚇得在偏殿等候聖意的滿朝官員人人都是一個哆嗦。
幾位老爺子都貌似是狼狽不堪、屁滾尿流的出來。
一出宮門,幾張老臉相互看了看,各自嘿嘿笑了兩聲,分道揚鑣、揚長而去。
宮中已經穿出皇帝陛下雷霆震天的怒吼。
“卿老匹夫!你給老子站住!”卿戰天走了沒幾步,剛要上馬。
就聽見背後有人叫自己,轉頭一看,隻見蕭芸生老爺子黑著臉衝了過來。
“你找揍啊?”卿老爺子皺著霜眉,“今個兒居然膽肥了?敢對著老夫呼呼喝喝的了?反了你個老猴兒!嗯?”
“cao!你以為你算老幾?老夫幾時鳥過你?”蕭芸生鼻孔中嗤的一聲,“我隻問你,你可認識那雲鶴!老夫要剝了他的皮,你有意見沒?”
“啥?你說什麼?!”卿戰天本來轉身要走,豁然回過身來,兩眼如同兩道閃電,“雲鶴?關老夫屁事!他又不是老夫的兒子孫子,你問老夫做什麼?!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隨著他這段話說完,身上突然熾亮的白光爆漲,一股強橫的氣勢鋪天蓋地的飛揚起來,身上繡著的血玉蘭的披風無風飛舞,獵獵有聲。
老爺子顯然已經動了真怒!那雲鶴本就是他要殺的人,如今卻是蕭芸生這老家夥將那老匹夫劃在他這一界限之中,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芸生突然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不流動了,對麵的卿戰天,在這一刻給了他龐大的壓力!
“老夫藏寶庫被那雲鶴偷盜一空,測其時間,卻是那日你來我蕭府鬧事的那一天!”蕭芸生冷哼一聲,想起那空蕩蕩的藏寶庫,眼睛也有些紅了。
“滾你麻痹的,老子就算去要飯也不會去偷雞摸狗,你這老匹夫到底是什麼意思?!”卿戰天陰沉沉的看了他半天,終於緩緩的開口道。
“若是我查出來這件事和卿府無關,自然什麼事情都好商量,若是查出有關,等著吧,我保證你卿家肯定比我蕭家來得更後悔!!”蕭芸生毫不示弱的看著卿戰天,冷冷的道。
兩位文武首臣鬥雞一般站在皇城外,四隻眼睛都瞪得溜圓,眼看就要打起來。兩家的親兵一個個急得頭上大汗淋漓,團團亂轉,卻是毫無辦法。
這兩位若是真掐起來,就算皇帝親臨也未必就給麵子!
正在此時。
“我說這裏怎麼這麼的不大對勁呢,原來是你們兩個老東西在這裏開玩笑。”司空逸老爺子的聲音很是爽朗的笑了起來,“我說,卿老、蕭老,你們倆害臊不?兩人加起來起碼一百五六了吧?馬上就要抱重孫的人了。瞧瞧你們這樣子,不怕被後輩笑話!”
司空老爺子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態,“跟我相比,你們兩個的風度真是欠缺啊欠缺。”
對持中的兩人同時“呸”了一聲,滿天雲霧竟然瞬間消散了。
卿戰天冷哼一聲,看了看司空逸和蕭芸生,麵無表情,一言不發,轉頭就走。
“老蕭,你怎麼又惹到卿老了?搞得如此的劍拔弩張,至於嗎?”司空逸老爺子在一邊看得一頭霧水,好奇的問道。
蕭芸生正是滿肚子怒氣,聞言眼睛一翻,罵到,“還幹嘛幹嘛去!幹你屁事!”
“嗖”的一聲掠上馬,得得而去。
一句話將司空逸老爺子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半天才重重的吐出氣來,氣得手指頭一個勁兒的哆嗦,“老……老匹夫!剛剛若不是老夫,你早被卿老兒打個半死了!老夫我好心好意的勸架,居然……居然……氣煞我也!”
想到這兩個人居然一個賽一個的不領情,司空逸老爺子白胡子亂抖,老臉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若是以後再遇到這種事,老夫再伸伸頭老夫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