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位禦前拔劍的少年,可是卿家的人?”鳳梧宵的目光落到了坐在末位的孫晉暖身上。
眾人的目光“刷”的投了過去。
孫晉暖昂然上前跪拜道,“草民孫晉暖,拜見陛下。”
一言既出,滿堂皆驚。
卿玉軒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目光中似乎還有幾分悲傷和惆悵,“陛下,這位孫晉暖是我的侍君。”
說到這裏,更是眼含悲戚,眼神中更是有幾分茫然無措,“雖然孫尚書府的孫晉暖失手將我推進了金默池,可是,我卻是真的愛他的,仿若他還在我的身邊,我的眼前一樣。”
“這一個月以來,我一直過渾渾噩噩、懵懵懂懂的過著,母親大人不忍心卿氏家族唯一血脈就此沉寂下去,就為我找了個侍君陪我玩耍。我因思念孫郎過度,於是將侍君取名孫晉暖,也作時時懷念孫郎之意。”
卿玉軒聲若哀戚,眼裏含淚,還時不時的抽噎,這段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伸手抹眼淚、低低抽泣,就是皇帝陛下也是連連歎息。
孫晉暖卻是一臉認真的看著卿玉軒一臉深情的模樣,看著看著,眼神竟然有些癡了……
皇帝陛下開始本來還準備著和卿家搶人,將這前途無量的少年提將過來,做自己的人,不過,既然這少年是卿玉軒的侍君,那再怎麼搶,還不是卿家的人?
想到這裏,鳳梧宵的眼神有些冷了,既然又出現了一個如此出眾的少年,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毀了也無不可。
突然,孟新書站了起來,對著鳳梧宵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直言不諱的道,“皇帝陛下,我等此行而來,便是為了招徠學員,懇請陛下容我等問問孫晉暖,他是否有意進入帝國學院。”
此言一出,全場都沸騰了起來,這可是以前曆屆百花宴沒有的事情啊。
而眾人對於孫晉暖遇到這等好事,更是眼熱得不行。就憑剛剛那一嗓子,就直接有了進入帝國學員的通知書,如果剛剛眾人還在同情那個孫晉暖的不幸遭遇,這一刻就對這個極度的羨慕嫉妒恨!
這個孫晉暖,平步青雲已經不能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一飛衝天啊!這一下子就抱住了孟新書的大腿!
孟新書何以對這個孫晉暖如此青睞,眾人都不想去知道,隻知道,這個孫晉暖今天早上肯定踩了好大一坨狗shi!
張輕柔微微蹙眉,心頭一沉,有了這孫晉暖,等於孟新書也站在了卿家背後,而孟新書是太皇太後的親侄孫,那麼太皇太後這一脈也是站在卿家背後,而孫晉暖又是卿玉軒的侍君,務必對卿玉軒言聽計從,這樣,以後動起手來,想要將卿家斬草除根,可那就沒那麼容易了!
既然這個孫晉暖隻是卿玉軒的侍君,鳳梧宵自然就沒有興趣拉人了,身份如此低下,巴不得孟新書出來給他台階下,自然感激得不得了,當即就點了點頭,道,“新書,既然是為了帝國學院,朕也沒有理由留人的道理。你問吧,孫晉暖若是同意了,你就可以將他帶進帝國學院了。”
孟新書感激的對著鳳梧宵一拜,轉身對孫晉暖道,“孫公子,可有意入我帝國學院?”
這話一出,不僅在場眾人全都捏緊了拳頭,孟新書、九江沉、尚且行等人心裏都緊張了起來……
尚且行自然知道這個少年是個天賦異稟、骨骼奇清,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真天才,卻礙於這是紫依帝國,而帝國學院又隸屬於鴻蒙大陸,若是就這樣強行搶人,恐怕也隻能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場麵,而一旦處理不好,可能就此魂歸紫依也無不可能,隻是暗暗壓下心裏的激動,滿心的緊張。
孫晉暖風度嫻雅的站起來,目光卻不由得轉向卿玉軒,卿玉軒也在看著他。
卿玉軒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溫煦,這樣的機會,對孫晉暖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極大的轉折點,也是一場大機遇……若是就此前往帝國學院深造,到時候榮歸故裏,恐怕就算到時候承認就是孫晉暖本人、認祖歸宗,也不是什麼難事,而到那個時候,所有陰謀陽謀對於孫晉暖來說,也再不足為道。
孫晉暖見卿玉軒衝自己點頭,便納頭拜下,“草民謝陛下皇恩浩蕩,我願意進入帝國學院。”
眾人大跌眼鏡,他們還期待著這個孫晉暖為了卿玉軒不同意進入帝國學院,然後和皇家鬧翻,冀望著卿玉軒天不怕地不怕,就敢不放人。哪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