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閣咧嘴一笑,“軒兒不嫌我是傻子?”
“我什麼時候嫌過你?”卿玉軒瞪了鳳閣一眼,“隻是我不喜歡你成天把媳婦兒掛在嘴邊。你還小,你不懂,兩個人要在一起,要成為一家人,必須要相互愛著對方,跟身份地位、銀票長相,沒有半點關係。”
“而愛這個字,在我心裏非常神聖純潔,不能輕易說出口。我這一生,隻會對一個人說這個字。”
鳳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這一生,也隻對一個人說愛字。”
他把那個“愛”字咬的很重,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鄭重之色,“軒兒,等我長大了,有資格說這個字的時候,我會對你說。”
卿玉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好,等你長大了,懂得了愛的含義了,再認真想想,要不要對我說這個字吧。”
鳳閣默默點頭,“不過,你得答應我,你得等我長大,在我沒長大之前,不許對別人說那個字。”
“呀!你這小家夥!”卿玉軒忍不住伸手,擰了擰鳳閣臉頰上的那團軟嘟嘟的小肥肉,“真狡猾!”
“軒兒,我不小了,我快十七了。”鳳閣不滿的嘟囔著,卻把臉頰往卿玉軒手裏湊了湊,讓她捏得更順手,“不要叫我小家夥了。”
卿玉軒、鳳閣兩人各自背著兩大包銀票出現在孫晉暖兩人身後的時候。
卿玉軒看著麵前勾肩搭背、相親相愛、兄友弟恭,分外和諧的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兩人不是一直不對付嗎?怎麼如今……
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一頭黑線的叫了聲,“晉暖,過來!”
孫晉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的走到卿玉軒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包袱,終於還是憋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
“怎麼了?還怎麼了?你們剛剛背著我,是在幹嘛?!”卿玉軒仍舊一臉陰沉沉的盯著一頭霧水的孫晉暖和鳳璃清月兩人。
還沒等鳳璃清月說上一句話,卿玉軒一手牽著一個,直接從鳳璃清月身邊擦身而過,嘴裏還對著孫晉暖,叨叨個不停,“別跟那家夥說話,他就不是個好人。別怪我沒警告你,若是有一天你被那家夥騙得失身了,我卿玉軒可是會直接一紙休書將你掃地出門的!”
鳳璃清月當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在後麵張牙舞爪、啞口無言了半天,最後所有的戾氣化作一聲長嘯,“卿玉軒——,別他媽的讓我再看見你!”
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原本在百花宴的鴛鴦譜之後,還有皇後娘娘安排的座談會什麼的,但是國公夫人因為白天的事情,著實是受了驚嚇,卿玉軒拿著包袱一出來,便帶著卿玉軒向皇後請辭。
皇後巴不得卿玉軒這個大.麻煩趕緊滾蛋,假意挽留了兩句,便放國公夫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國公夫人坐在轎子裏,拉著卿玉軒的手,認真的問道,“軒兒,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何會去了三皇子殿下的宿軒宮?”
“我被人算計了。”卿玉軒並不打算隱瞞國公夫人,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若不是三皇子殿下把我帶回宿軒宮,恐怕今天的百花宴,我就要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了。”
國公夫人攥緊了卿玉軒的手,卿玉軒能夠感覺到她手心發涼,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
“母親,您別動怒,現在也不是動怒的時候。”卿玉軒拍了拍國公夫人的手,“這次是我大意了,讓母親您擔心了。”
“軒兒。”國公夫人眼中含淚,“都怪母親,是母親大意了,母親不應該讓你離開母親半步的。”
“母親,我不能一輩子都躲在國公府、躲在母親大人身後吧?我總是要獨自麵對外麵的風雨的。”卿玉軒微笑著道。
這次大意失荊州,隻是因為,她竟然沒有想到,有人會用鴻蒙大陸之外的東西對她出手。以後,她再不會輕視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個人!
這次的教訓,會讓她更加小心翼翼的對待所有事情,以前是她過於狂傲了,不過,這次之後……
卿玉軒笑靨如花,眼睛裏卻沒有一絲溫度,“這次事情,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教訓,好在總算是有驚無險。……以後,我定不會讓人有機會再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