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太快,眾人幾乎是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眨一下,連賀蘭天鑫都隻看到了一抹青光幾乎以穿透自己身體的速度襲來,一場好戲就落下了帷幕……
略微有些喧鬧的競技場,在此刻突兀的寂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震驚的望著競技台中央,兩指接住鄭源傾寶劍、一掌接住賀蘭天鑫強烈攻擊的少年。
半響之後,喝彩聲,轟然響起。
微張著殷紅的小嘴,豔傾絕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場中央的少年,驚愕的道,“怎麼可能?小小年紀竟然擁有領域?還是變異的冰之領域?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雖然豔傾絕滿心的不敢置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僅如此,眼前這個少年的修為,可以說是少年成才也不為過。
孫晉暖冰之領域全麵打開,對付兩個煉氣的人,還是綽綽有餘。
直接雙手成爪,抓向兩人肩膀,賀蘭天鑫和鄭源傾都還沒看清楚是誰阻止了這邊纏鬥,就被砰砰兩聲扔下了競技台。
砸得兩人的腰都要斷了。賀蘭天鑫嚎叫著扶著自己的老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那人就要開罵,嘴還沒張開,“刷”的一聲,一把寶劍利落的插在他麵前,將他鞋子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若不是今日穿的鞋子比往日的大些,估計直接落到了腳背上。
賀蘭天鑫咽了咽口水,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暗搓搓的把準備伸出去的手藏在身後,磨蹭著彎下腰脫下鞋子,小心翼翼的把腳從鞋子裏拿出來,賀蘭天鑫渾身冷汗才簌簌而下,腳還涼嗖嗖的,感覺自己的腳去鬼門關溜達了一圈。
相比較賀蘭天鑫,鄭源傾可要乖巧得多。從地上爬起來,看清楚情勢,還對著孫晉暖拱了拱手,敬了一禮。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孫晉暖直接跳下了競技台,向著一名錦衣女子走去。
身著淡粉色錦緞裹胸,下墜白色曳地煙朧荷花百水裙,輕挽淡薄如清霧朧絹紗,腰間墜一條淡青色絲帶,掛了個薰衣草荷包,不時散發出陣陣幽香。
披上藍色紫苑白紗披風。環著精致細藍玉鐲子,叮咚作響。簡單梳了個青雲鶯絲髻,頭上斜斜飾以碧蘭棱花雙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
鬢角綴以幾朵閃爍珠花,舉止優雅,清麗脫俗,氣若幽蘭,魅而無骨。儼然一個羊脂美人。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冰肌藏玉骨,新月如佳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眉若遠山,明眸善睞,柔橈輕曼,嫵媚纖弱。
尤其眉間一朵妖冶的三瓣蓮花,幾乎讓在場眾人看得癡了。
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女子!
如果剛剛的豔傾絕屬於傾國傾城之貌,這位女子的容貌可堪稱絕代風華,舉世無雙。
“做的不錯,舅舅,你們剛剛也聽到了,你們怎麼看?”卿玉軒笑眯眯的將孫晉暖拉到身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兩位舅舅一臉的尷尬和一臉的不自然,原來這事是由一出強搶民女而引起的,虧那進來稟報的侍衛那麼害怕和恐懼……,到最後還說了假話。
“孽子!”賀蘭清水沒辦法,硬著頭皮罵了一句,“回去將家法抄三千遍,關禁閉半年,罰俸半年。這樣如何?侄女?”
說到最後一句話,賀蘭清水似乎有些站不住腳了,頻頻搖晃,幾乎倒下。
一半怒火攻心是氣的,一半傷心欲絕是逼的。
自己這個兒子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他早該清楚,這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被這個侄女抓住了把柄,還被老大給嘲笑了!
正在這時,鄭家家主也是氣勢洶洶的衝進了競技台,一進來就往競技台那邊大踏步而去。
“既然兩位舅舅都決定好了,那便是好的。侄女還有點兒私事要辦,就不打擾兩位舅舅了。”
卿玉軒仍舊禮貌周到的對著賀蘭清閑和賀蘭清水點了點頭,拉著孫晉暖直接隱身到了人群叢中。
兩人本來還想派遣人跟蹤,卻沒想到,那丫頭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你不是說你早就安排好了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安排好了?”賀蘭清水看著自己的兒子呆若木雞的站在競技台下,一副被嚇傻了的表情,鼻孔裏幾乎都要噴出火花來,“賀蘭清閑,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賀蘭清閑看著賀蘭清水怒火衝天的向著賀蘭天鑫那邊大踏步而去,摸了摸鼻子,眼底帶著幾絲譏諷,喃喃自語道,“沒完又怎麼樣?兒子又不是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