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玉華公主?”羽燕試探著問道。
鳳閣臉色一黯,垂下眼瞼,無不委屈的道,“她說怕我遇到危險,第一時間就將我從青州送了回來。可是,我也想待在她身邊幫助她,保護她,給她一份助力,我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啊”
“主子,再過兩個月,您身上封印解開,就不用被困在皇宮之中了,到那個時候,也有能力保護玉華公主了。”羽燕勉強笑著安慰道。
“可是,她馬上就要成親了……”鳳閣搖搖頭,很是落魄,又喃喃道,“她馬上就要成親了。”
羽燕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神裏劃過一絲落寞,靜靜的跪坐在鳳閣跟前。
“嗯!我要去見她。”鳳閣刷的站了起來,剛才的慵懶一掃而光,臉上帶著一抹興奮,不安和緊張,“我帶著軒兒私奔。這樣她就是我的了,她也不用再成親了。”
“主子主子。玉華公主還在青州,還沒回來。”羽燕連忙勸住。
“唉~。”鳳閣歎了一口氣,再次坐了下去。
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發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
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一襲大紅錦袍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魅惑眾生的臉上隻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隻是這樣一副驚豔的美景,卻徒徒生出一股落寞和委屈來。
仿若萬千繁華在我眼前徐徐展開,奈何,我的眼裏,卻隻有你。
也正如前世一段極其流行的句子: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是,你不找我,我又很酷,所以我就不和你說,然後把它們拆成很多句,和無聊的每個人都說一句,到最後,我把故事說完了,但終究沒人懂。
…………
卿玉軒頭一天才遭了襲擊,不僅不好好的待在家裏反思自己的人品,還禍害人家孫晉暖,直接將人家孫晉暖也拉上了賊船。
兩人走在一起,宛如一對俊逸非凡的雙生子,左邊的偏高,卻時時刻刻護著右邊那個稍微嬌小一點的。
左邊少年的麵容幹淨白皙,眉目清朗如靜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蘭芝玉樹。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亦有詩蔫,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悅懌若九春,罄折似秋霜。流盼發姿媚,言笑吐芬芳,攜手等歡愛,宿昔同衾裳。
如此俊俏的小公子卻是心裏有點兒毛病,且看那小公子目光從不離右邊的嬌小公子,眼神曖昧迷離,宛如情人一般。從此就可判斷出,這俊逸非凡的小公子,竟然是個斷袖。
唉~,扼腕歎息。
右邊的小哥衣著如雪,發黑如墨,長身玉立,流暢而華美。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尤其眉間一朵殷紅的血蓮花,更如畫龍點睛之筆,將這小哥從傾國傾城升華到了風華絕代。
正如有詩雲: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雖然穿的是人模狗樣,人卻宛如放出了籠子的鳥兒,嘰嘰喳喳個不停,眼珠子也是滴溜溜轉動,四處打量著滿街的琳琅滿目,似乎是在尋思著從何下手。
“晉暖,我告訴你,這邊有一家醬牛肉,特別特別好吃,昨天我已經吃過了,今天我帶你過來嚐嚐鮮。”卿玉軒拉著孫晉暖向那小酒肆的方向走去,兀自不知道自己已經說漏了嘴,看著孫晉暖逐漸陰沉的麵孔,才突然想起來,剛剛纏著他出來的理由,似乎是,憋了這麼多天,人都憋出毛病來了?
看來卿玉軒這“這麼多天”是按時辰算的,正如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一晚上沒出來,好說歹說也算是一個半秋吧?
“嘿嘿,板著個臉幹嘛?笑一笑,你這樣板著臉,不苟言笑的,衰老得不知道有多快!等過個幾十年,你鶴發雞皮,我還是依舊青春年少,那時候走在一起逛街,得多辣眼睛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卿玉軒笑嘻嘻的打著哈哈,就是不敢看孫晉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