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司空兄如此緊張小女,霄雲心存感激。不過,小女是卿家獨苗,平時頑皮,霄雲管不下來,索性也就任由其去。”卿霄雲淡淡的道,“所以,至於補品,那就請司空兄直接跟小女說吧。我這身體總是不太舒服,才說了這麼幾句話,就不得勁兒了,不好意思啊。”
司空玉滿臉紫漲,吭哧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讓我直接找卿玉軒說?
這叫什麼話!
我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再咋說俺也是個長輩啊。可是,人家卿國公爺身體不好,是個人都知道,已經陪了自己說話,實在是很給麵子了,再強求,那就真不好意思了。
“來人。領司空大將軍去小公爺的院子。”卿霄雲微笑著,抱了抱拳,“司空兄請便。想來卿家你也不會陌生,小弟實在是有些倦乏,就先回去了。”
“大哥請便,多多保重。”司空玉幹笑一聲,隻覺得渾身不對勁兒。
自己和司空家族雖然由始至終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卿家的事情,但畢竟是皇帝陛下抬了出來跟卿家唱對台戲,而且還是在卿家雙雄剛剛離奇一殘一死的微妙當口,時間選得實在是尷尬之極,也怪不得卿霄雲對自己有成見。
這些年來,司空玉始終想解去這重不知算不算得上誤會的誤會。雖然自己可說是問心無愧的,但每次在麵對卿霄雲的時候,卻總是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矮了一頭。在他耿直憨厚的心裏,當年沒有陪著卿霄雨去同生共死,已經是大大的不敬,最後自家還……
雖然暗地裏司空家族也有維護卿家的意思,但卿玉軒這等小子,打個十頓八頓的也不多,就當是為卿霄雲教訓女兒了……
喟然歎了一口氣,司空玉向著卿家裏麵走去。剛從家裏出來的如虹氣勢,已經是半點也沒有了。他知道,剛才卿霄雲是在警告自己,卿玉軒已經是卿家唯一的血脈了,卿家沒有卿玉軒,就要絕後了。
司空玉很想大吼一聲,我又何嚐想插手?!
但不知為何,看著卿霄雲那淡然的臉龐,那冷漠的神韻,司空玉越看越像十八年前自己最尊敬的大哥又回來了,竟然心中一點冒犯的意思也沒有了。
遠遠的看著卿玉軒奢華的小院,司空大將軍的氣勢不禁又恢複了幾分,老子見你父親,有點理虧,不敢咋地,你小子欺君罔上,本將軍怎麼也不理虧了吧?看老子等會怎麼收拾你小子!
…………
卿玉軒在密室裏麵足足呆了三天。第三天的時候,她已經在潛修千影幻形和研究陣法了。
這幾天無限製的煉製丹藥已經讓她的精神力和功力都增長了一大截,而因為煉製丹藥而榨幹到龜裂的經脈,已經無傷大雅。但卿玉軒實力的掩飾始終成了她的一大心病,豔傾絕曾經說過,雖然她的功力特殊讓他看不出她到底修煉到何等層次了,但是,她先天靈體的體質卻讓他看到,她並非丹田被廢,經脈龜裂,不能修煉。
這件事情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稍不注意就會人頭落地,全家抄斬,馬虎不得。
而卿玉軒分明不想編造什麼別的借口,幹脆用這千影幻形,直接掩蓋自身氣息。
以她現在煉氣二層的修為,再加上異於常人的精神力,修煉這種燒腦殼的功法,也隻是費時要比其他的多那麼一丟丟。也的確是速度極快的,隻不過一天時間,就能夠靈活運用,達到了千影幻形的第三層,氣息千幻。
雖然還不能隨意自身的性別和種族,但是,已經完全可以完整掩蓋自身的鴻蒙之氣的氣息了。
…………
陸毅安和陸毅騰早已經等得望眼欲穿,這三天裏麵,兩人隻有一個感覺:度日如年!
到後來,堂堂兩位金丹高手,禁不住也祈禱了起來,可千萬千萬……要將丹藥練成啊,這可是唯一的指望了。
終於見到門一動,兩人同時急不可待的撲了過來。
裏麵,沉重緩慢到極點的腳步聲響起,似乎走路的人每走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終於向著門口挪過來了,兩人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伸著脖子張望。
終於,卿玉軒出現了。
見到卿玉軒的這一刻,兩人都是震驚莫名,居然禁不住的都感到了心疼。現在的卿玉軒,絕對絕對的是“慘不忍睹”!
衣衫襤褸,滿臉青白,嘴角掛著血絲,身上也是血跡斑斑,頭發蓬亂,兩眼無神,身體搖搖晃晃,每走一步,兩條腿就跟沒有骨頭似的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