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賀蘭清雪一露麵,果然無愧傳言啊,就是現在,依舊是美麗端莊的典範啊,而玉華公主更是俏麗嫵媚,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大家風範,一下子便將張家一幹女子給比了下去。
“張老爺子何須如此多禮?”賀蘭清雪笑眯眯的對張老爺子道,“快快請起。”
張老爺子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額頭青筋直跳,誰跟你多禮了?狡猾的女人!這一句話,便將張老爺子的禮,心安理得的受了。
“國公夫人好大的排場。”張老爺子直起身,隱忍著怒火,麵色不虞的說道。
賀蘭清雪一聲輕笑,“不敢當,老爺子親自相請,血玉蘭公爵府怎敢怠慢?今日特備了厚禮,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眼裏頓時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原來鎮國將軍府給國公府下了貼子啊。難怪啊,卿張兩家向來是互不往來的,今日國公夫人竟然親自登門為張豪張老爺子祝壽,還真是給足了鎮國將軍府的麵子呢。
不過,鎮國將軍府是真心邀請人家過來祝壽的嗎?
明眼人都在心裏“嗬嗬”了兩聲。
“多謝夫人,裏麵請。”張老爺子自然知道把人家堵在大門口,是很失禮的行為,滿朝文武都看著呢。
畢竟,人家是來祝壽的。隻能將賀蘭清雪和卿玉軒母女讓進了府。
卿玉軒在心裏給母親大人點了一個讚,看來,跟故京城裏這些貴族們打交道,母親大人的確是一把好手。瞧這不吃一點虧的性子,難怪故京城的勳貴重臣們,沒有一家敢來招惹卿國公府。
賀蘭清雪和卿玉軒的身份地位在一幹賓客,算是很高的,所以被讓進了正廳的暖閣,故京城裏有品階的貴婦和貴女們,已經坐了一屋子。
一幹女眷們已經開始聊起天來,賀蘭清雪很快融入到侃八卦的圈子裏麵去了,卿玉軒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托著下巴打量四周。
心裏正思索著,剛剛張府所有人出來迎接的時候,那張輕柔怎麼沒出來?還是說,他根本沒在府裏?
想了半響,卿玉軒暗自搖了搖頭,不管他玩兒什麼陰謀詭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還不信,她最大的底牌不能將張輕柔蹂躪至死!
“喲,這不是玉華公主嗎?”一個聲音在卿玉軒耳邊響起,卿玉軒循聲望去,是熟人呢。
“原來是周大小姐啊。”卿玉軒眯了眯眼,笑著招呼道。
此女便是通政司通政使周府的大小姐周元慈,跟卿玉軒在百花宴有過一麵之緣。
當初周元慈想要跟張靜姝搭訕,被張靜姝各種無視,恐怕張靜姝都沒想到,這個話嘮女,居然能夠被皇帝陛下賜婚給鳳安勤王的大兒子鳳甲子。
不過,即便是周元慈現在已經是未來的皇子正妃,張靜姝也沒怎麼把人家放在眼裏,隻顧著坐在另一邊,陪著幾個貴女聊天,仍舊是不搭理周元慈,所以周元慈這才找了同樣沒人搭理的卿玉軒。
“玉華公主今日這一身裝扮,可要比百花宴隆重許多啊。”周元慈親熱的坐到了卿玉軒身邊,“我看這身裝扮更適合玉華公主呢。”
卿玉軒嘴角抽了抽,百花宴是宮裝,是大紅色,而現在這身,也是大紅色,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看出來這身衣服更加隆重的。
卿玉軒有些頭痛,這搭訕的技術,也太爛太low了吧?
“是嗎?”卿玉軒心不在焉的應付道,“周小姐今日這身打扮也很美啊。”
“屆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其實,周元慈確實生的不差,隻是看著有些……怎麼說呢,俗氣,眼睛裏沒有靈氣,所以看著不乖巧,看著有些遲鈍憨厚。
“哈哈哈……,郡主真會說話。”周元慈被卿玉軒這麼一捧,頓時談興來了,朝著張靜姝她們那群女子的方向一指,“她們都說小公爺你不好說話,其實,我覺得小公爺你人很隨和親切,比那張家大小姐好說話多了。”
“張大小姐乃是咱們紫依帝國第一才女,我不及張大小姐萬分之一,自然跟張大小姐說不上話。”卿玉軒淡淡的說道。
那群女子都急著去巴結未來的皇子妃,張靜姝一臉滿足傲嬌的神色,時不時的朝自己的方向擠眉弄眼挑眉毛,好像勝利者在像失敗者炫耀一下。
這讓卿玉軒覺得有些可笑。
彼之珍寶,吾之棄屣也。
你張靜姝把大皇子妃的位置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而我卿玉軒從未覺得那個位置有什麼好,也從未想過要跟你一爭高下,你如今算是得到了,與我何幹?你並未贏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