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外麵的一群丫鬟仆人奴婢產婆們聽到那嬤嬤的高呼,也跟著高興得哭,她們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若是裏麵這位有個三長兩短,她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命運將如何。
“李太醫,這邊請。”外麵響起了內院管事的聲音,卿玉軒深深的看了那婦人一眼,“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
說罷,她一提裙擺,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人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女醫官,匆匆走了進來。
那中年人一抬頭,正好看到卿玉軒,眼裏頓時露出震驚之色,愣了愣才拱手施禮道,“見過玉華公主。”
“免禮。”卿玉軒一抬手,“是李太醫吧?我已經為病人止了血,後麵的事兒看你的了。”
李太醫身子一震,“公主,您為病人止血?”
那女醫官不待李太醫吩咐,已經繞過屏風,走了進去,又立即出來對李太醫道,“病人的確已經被銀針封住了穴位,血暫時止住了,神智也還很清醒,正在喝參湯。”
李太醫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卿玉軒一眼,卻很快鎮定了下來,開始吩咐女醫官為四姨娘接生。
卿玉軒見沒她什麼事兒了,提著裙擺,施施然走了出去,回到了正廳。
剛剛她也是突然生出個念頭,想要嚇唬一下那個四姨娘,她想著,即便是把那個四姨娘給嚇暈過去,她照樣可以一針將她給紮醒過來。
這樣的女人,應該受到點教訓。
從四姨娘的話來看,有人設下圈套算計周元慈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不過,卿玉軒卻並沒有想要從四姨娘口中問出幕後主使。
這裏麵,肯定牽扯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她不想參和到這些陰謀詭計中去,更何況,她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有必要去蹚那趟渾水非得把案子給破出來,還誰一個公道啥的。並且,想必四姨娘不過是那人手中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又能知道些什麼?浪費口舌!
她隻想盡力幫一幫周元慈。
至於結果如何,這就要看那四姨娘是不是膽子大得連鬼神都不怕了。
那團黑影,其實隻是卿玉軒耍的一個小手段,她隨手打了道黑暗屬性的勁氣,再加上四姨娘做了虧心事,卿玉軒的暗示和引導,自然認為那是那啥了。
當卿玉軒回到正廳的時候,眾人看向她的眼神便與剛才不一樣了,看來,眾人都已經知道卿玉軒真的用銀針為四姨娘止住了血崩。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生孩子要是遇到難產血崩,那基本上就是一屍兩命的結果。很少有人能夠幸免,所以,卿玉軒此舉,是真的贏得了許多人的欽佩。
不管女紈絝以前做了多少惡事,眼下,卻真真切切的做了一件好事。
總兵夫人和張靜姝此時也已經坐在了正廳,張靜姝神色複雜的看著卿玉軒,總兵夫人卻已經站了起來,微笑著對卿玉軒道,“多謝玉華公主出手相助,為張家保住了一條血脈。”
“夫人客氣。”卿玉軒盈盈還禮。
張老爺子和張若曉也站起來對卿玉軒一拱手,表達謝意,最後張靜姝沒辦法,也站起來敷衍的對卿玉軒施了個禮。
“軒兒,你真厲害。”賀蘭清雪是一點都不吝嗇誇獎孩子的,卿玉軒今日算是給她長了大大的臉麵,她笑得眉眼都看不到,拉著卿玉軒在她身邊坐下,現在她反而不急著走了,難得有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不是嗎?
“嗬嗬……,是祖宗教導有方。”卿玉軒隻能給卿佳人臉上貼金子。
“是啊,是啊。”賀蘭清雪繼續笑道,“祖宗慧眼識珠,知道軒兒你聰慧過人,所以這才獨獨收了你進去。”
“……”卿玉軒老臉一紅,母親大人,您這樣毫不臉紅的誇自己的孩子,真的好嗎?
張老爺子又說了一陣感激的話,說要送厚禮答謝卿玉軒,卿玉軒自然不會拒絕,坦然接受了。
開玩笑,老子又不是做義工的,接了任務,出了診,自然是要收診金,懸賞金的嘛。
這診金,懸賞金,當然也是因人而異,以張家這豐厚的家底,上次陸小婉來贖寶劍和玉佩的本金加違約金,都是五千萬兩銀票,這次可是救了他鎮國將軍府的血脈,不收個十倍,二十倍的,都感覺鎮國將軍府的人不值錢是的,為了體現他們身份高貴,也就隻好隨隨便便收個五六七八九十億兩銀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