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怎麼不早點表現出你是飛升尊者的實力,老子就算不認你這師叔,也早就落荒而逃了好吧?!
跟飛升尊者談尊嚴,我太有才了!
現在可倒好,我這一大招肯定是對您半點用也沒有,我自己卻注定要一命嗚呼了。
張叔夜悲哀的想……
但是,想歸想,罵歸罵,這一招“水定九霄”卻是萬萬停不下來了。
在豔傾絕鬱悶到了極點的怒罵中,在張叔夜悲憤之極的怨怒中,水定九霄!
龐大的威力已經頃刻間便到了豔傾絕頭頂!
豔傾絕漂亮的桃花眼中仍舊隻剩下無可奈何,焦急得都快口吐白沫了,這下可真完了……怎麼辦?
化解吧,起碼還能給這小子留個全屍!
砰砰砰砰砰……
轟!
漫空塵埃飛揚而起,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不見青天。
豔傾絕卓然而立,大紅錦袍宛如夕陽晚照,無端生出一股蕭瑟出來,似乎一瞬間滄桑了十歲。
張叔夜卻如同斷線的風箏,遠遠飛了出去……
塵埃散去,豔傾絕站在場中,一臉悲哀的看著自己白皙如玉的雙手,隻覺得悲從心頭起,險些要放聲大哭!
這叫什麼事啊!
張叔夜麵如金紙,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角一片血漬,胸口隻剩下了微微起伏。
任誰一看都知道,這人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真正的回生乏術了。
張叔夜的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又像是在哭,居然還有些像在笑。
這對一個瀕死的人來說,這種表情實在太奇怪了。
事實上,現在張叔夜主要是一點勁也沒了,甚至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隻有等死的份。
但凡有一絲力氣,隻要能夠張開嘴,恐怕就會先自嘲的笑一聲,然後破口大罵。
自古至今,無數的元嬰強者,有哪一個像我死得這麼憋屈?這麼冤枉?這麼讓人無語?!
時也?運也?
屁話!
這就是命啊!
命苦啊!
說來,張叔夜這種情況,都還是豔傾絕盡力的克製著自己,隻是保全自身,一點也沒有反震,才勉強造成了這個結果。
要不然,以他一代飛升尊者的功力若是全力反擊,力強則勝,力弱則敗,這位便宜師侄現在隻怕已經是化作了漫天灰灰。
完了!
豔傾絕捂住了臉,不用看也知道張叔夜現在啥樣子了。
那是絕對的沒有任何希望了。
老子真是倒黴哇……
這種事情竟然也讓我碰得上了,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壞,這讓我以後怎麼見老水啊,見了麵說什麼啊,蒼天啊,大地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抱著萬一的希望,豔大尊者湊過去一看,然後臉刷的一下子黑了下來,搖了搖頭,目不忍視,慘不忍睹,造孽啊~。
忍不住刷的站了起來,撕了兩把自己墨炭般的頭發,急得刷的滴溜溜轉了一個圈,一腳將一棵大樹踢得轟的一聲遠遠飛了出去。
“嗬嗬……,跟自己師侄切磋,居然把自己的師侄活生生的給逼死了,不,應該是玩死了,還是操.練死了呢……?”一個悠悠的聲音突然憑空響了起來,帶著幾分嘲笑,“不管是哪一樣,都果然不愧是一代飛升尊者!真正猛地很啊,佩服佩服。”
豔傾絕本就鬱悶的幾乎要發狂,一聽見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霍然轉身,氣急敗壞的罵道,“馬勒戈壁的,是哪個王八蛋,給老子滾出來!白安賢,是你嗎?你個老綠毛龜!給老子滾過來!”
在豔傾絕的心裏,來人能夠潛到自己的身邊而不被自己發覺,在目前的柳州城,數來算去頂多也隻得一個人勉強能夠做得到,就是冰雪尊者白安賢!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居然還看見了老子的笑話!
空氣中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回應,豔傾絕大怒,正要喝罵,突然眼前一暗,發現了一件震驚到了極點的事。
就在他身前,一個黑衣蒙麵人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那裏,正一手抓起了張叔夜的脈搏,閉目試脈……
而距離豔傾絕的距離,還不足三尺!
豔傾絕剛要出口的話,硬生生憋進了自己肚子裏。
豔傾絕從來都很自負,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琴棋書畫,亦無論是自己的飛升尊者實力,又或者是未來將有獨創一家的資格,但他最自負的,卻始終是他獨步天下,淩駕於其他飛升尊者的絕世身法!
豔傾絕的輕身之法在眾飛升尊者之中首屈一指,這亦是所有飛升尊者所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