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是感到不放心,以極大代價聘請到中都第一工會,請出了中都第一工會的副會長親自率一幹高手一路同行,以確保萬無一失。
但自己在這邊剛剛才做好一應準備,大皇子那邊也已經以化整為零的方式,派出了其麾下的精銳衛隊來護送這批手弩抵京,這個本是為了保險的萬全舉動,卻讓金忠國心中更加惶恐。
在他看來,自己布置的護送的力量,已經相當的可觀,足以應付絕大多數的變故!
但大皇子那邊卻明顯還是不放心,如此的鄭重其事,那豈非是說,
這批手弩的運送可能會遭到一些超出常規範疇的攔截,一些憑自己布置的護送實力也無法應付的攔截!
而以此推論這批手弩的真正用途,可謂是昭然若揭,自己之前僥幸的打算也徹底落空了!
胯下的馬兒每踏前一步,距離那皇族之間的血腥鬥爭近了一步!
終於,終於接近了紫依都城。
“大哥,此行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安全了。再往前兩百裏,便是紫依都城!就算有人有心攔截,隻怕也不會冒這樣的大不諱在帝國都城範圍之內作案吧!”一個瘦削的漢子縱馬追上幾步,臉上盡是欣慰的笑容,道,“這一路,看來我們是白擔心了。真沒想到,會如此的順遂。看來大爺的保密措施做得相當的出色。”
這個瘦削的漢子正是金忠國的嫡親二弟,金忠誠,他也是少數知道這批貨物委托人身份的金家中人。
“但願如此!”金忠國長歎一聲,看著再度慢慢昏暗下來的天色,突然感覺,這漸行灰暗的天地,似是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黑洞,正把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一口吞了下去,而自己,卻沒有任何一點反抗的力量。
“隻剩最後一段路,眾人打起精神,鼓盡餘力,全速前進,唯有盡快趕到京城,交接了這批貨物,才算是真正的卸下了我們身上的擔子,才可安心休息!”金忠國呼出一口氣,努力地揮去了自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沉聲道。
“是!”金忠誠答應一聲,放慢了馬速,然後從懷中取出一麵小旗子,在空中急速的揮了兩下;整個馬隊的原本就頗為迅速的速度瞬時之間又加快了少許。
急促的馬蹄聲驟起,一個胯下一匹棗紅馬的魁梧中年人,疾速趕了上來,滿麵風塵,臉上隱隱有不耐之色,“金家主,此地距紫依已然不遠,不必這般的急趕了吧?這一路趕來,風聲鶴唳,弟兄們早已疲累不堪,天色晦暗不明,夜路難行,更易生變,我們不如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明早上路才是正理。按照之前的日前限定,我們這一行已經足足提早了兩日,不必再爭這旦夕光陰了吧?”
說話的人正是中都工會的第一副會長景三狼。
這一路行來,他早已經是憋了一肚皮氣。
居然一直到現在連自己是在護送什麼東西也不知道。
一路上神神秘秘,除了趕路就是趕路,自己和八十個同伴幾乎被累散了架;偏偏從都到尾愣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這不是純粹的折騰人嗎?
金鑫商行一邊人人臉色嚴肅,宛若死了親娘一般;而另外一批不知是哪裏來的王八羔子,則是一個個趾高氣揚,草,老子一幹人簡直被他們當成雜役了!
媽的,他們當自己是皇帝老子的禦前侍衛不成?
所以這一路之上,景三狼可謂是鬱悶得緊。
此時此刻,尤其還是在連趕了整整一天的路之後,屁股幾乎都被馬背顛成了八瓣,眼看著夜幕降臨,正在感歎總算可以又到了休息的時間,正在想著,找個客棧,美美的喝頓酒,興致來了再找個小妞樂嗬樂嗬的時候;哪想到前邊居然又來一個加快速度的突兀命令!
這還有沒有的天理了,有沒有點道理了?!
老子們每次出任務都跟遊山玩水一般,哪裏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
若不是為了你們許下的那五十萬兩銀子的天價,老子哪裏有興趣親自跑這一趟?但老子拿著你們當人,你們不要再自己往驢棚裏鑽!
於是乎,景三狼景副會長再也忍不住,上來便粗聲大嗓地責問。
“事關重大!不得不小心從事!景會長雅量高致,還請再包涵一二。”金忠國勉強笑了笑,拱了拱手。
“cao!事關重大事關重大,一路之上你就這一句話說了至少八百遍了,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金忠國,爺們勸你別給臉不要,爺兒們這次是你重金禮聘,才來護駕的,可不是你們金家的家丁,這一點,你可得搞清楚,千萬不要吃了豬油蒙了心!”景三狼急了,一路上聽著這句‘事關重大’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現在這關口居然又聽到了一句,終於忍不住爆發了。